鬱久疲憊地嘆了口氣:“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姜天剝了一隻橘子給他。
“其實未必那麼複雜。”姜天聳聳肩:“你覺得那個服務生傷得很嚴重,其實對於很多人來說,能拿錢解決的傷都是在開玩笑。”
“也許幕後黑手就是想叫藺從安身敗名裂,又被誤會一場。藺從安以前很討厭跟別人解釋,莫名其妙背的鍋都懶得甩,在別人眼裡他也許就是這種不會追根究底的人。”
鬱久靜靜聽著。
“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找他,也許到夜裡夏凱瑞才會回房間;如果不是你跟夏凱瑞起爭執,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圍觀,幫忙叫人。”
“假設到了聚會散場,夜裡一兩點,許多人都回房休息了。夏凱瑞開了門,見藺從安和一個傷痕累累的服務生一起,肯定要想歪。因為服務生受了傷,藺從安第一時間會去找醫生……”
鬱久呆呆地看著手裡的橘子。
“如此這般,到了第二天,流言四起。”
鬱久皺眉:“藺先生說一下不就清楚了。”
姜天笑:“那什麼時候說呢?”
他道:“是吃早飯的時候,站到大廳中央,說昨天我沒有玩服務生?還是晚上開party的時候,去搶個麥克風表達一下被冤枉的憤怒?”
姜天說完,拍拍鬱久的肩膀:“不過這些可能性都不存在了,今天藺從安歪打正著。”
鬱久點點頭,不得不接受這個暫時的猜想。
但他還是有點不安。
王嬌嬌進來的時候,鬱久正巧問了一句:“如果藺先生真的身敗名裂,那什麼人能得到好處?”
“哈哈哈,那可多了。”王嬌嬌插嘴道:“這條船上一半人都希望他破產吧!”
姜天猛點頭:“好不容易拆掉藺氏,還沒等別人高興幾天,久安就收購了一批小公司,還收了個院線。幾個娛樂公司老總那幾天臉都綠了吧,以前打好的交道都白打了。”
“還有夏凱瑞他爸,也鬱悶了吧。藺氏旗下的日化板塊本來就能打,藺從安接手以後又大力發展彩妝高階線,夏老不得不把蛋糕分出去。”
兩人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最後不得不承認:“藺從安還是蠻會撈錢的。”
鬱久聽呆了。
王嬌嬌拍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了,這次都怪我,是我沒組織好。你回去休息吧,查人且有得查呢。有訊息我打你們房間的內線電話。”
鬱久也知道急不得,點頭謝了嬌嬌姐。
“對了嬌嬌姐,我們還要在船上呆幾天?”
“三天,大後天下午靠岸。”
……
第二天一早,藺從安先醒。他把窗簾拉好,把電話線拔了,先去找了王嬌嬌。
王嬌嬌是個行動力很強的女人,精力多得用不完,昨天可能沒睡幾個小時,但藺從安見到她時還是神采奕奕,妝容精緻。
兩人把基本情報交換了一下,就分開等結果了。
早上,藺從安在自助餐廳中吃了點東西填了胃,見有紫薯粥,便讓人打包了一份。
等粥的時候,有對年輕的聯姻夫妻挽著手到他旁邊夾了些吃的,女孩朝藺從安笑了笑:“早啊。”
藺從安微有些愣神,很快回應道:“早。”
他腦子裡迅速過了一下名單,準確地報出了對方的身份:“楚小姐,張先生。”
女孩笑容更甜:“你記得我呀,我以前在酒會上見過你呢!”
挽著他胳膊的張先生開玩笑道:“明明是我老婆,還買你的雜誌看個不停。”
女孩吐吐舌頭,好奇道:“冒昧問問藺總,有人說你失手殺過人,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