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鬱久倒了杯溫水。
藺從安接過,搖搖頭。
又道:“我牌沒打多久,差不多陪到位了之後就下樓找你,發現你不在房間。”
他聲音沙啞,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本來打算去找你,突然看到有點像楊悅的人從旁邊一閃而過。”
“然後?”
鬱久和他並排坐到小沙發上。
藺從安疲憊地揉揉眉心:“是我不小心。我跟她到樓梯那邊,沒注意被人紮了麻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過來的時候就在夏凱瑞的房間裡,床上有個昏迷的人。麻醉劑量小,我醒得很快。”
藺從安身高一米八六,作為成年男人,足有七十公斤往上。
夏凱瑞的房間是十四號,最靠近樓梯口的房間是十二號,中間沒有十三號。
即便如此,要把藺從安從樓梯口拖過一間房,再進入十四號房間,如果只有楊悅一個瘦弱的女人,也很難辦到。
況且還有門卡的問題。
鬱久把分析說了說,藺從安點頭道;“我剛才就想到了,但不能確定是楊悅做的,我沒有看到人臉,只看到白裙子。但同夥估計有個服務生。”
“可是……”鬱久猶豫:“他們為什麼要把你騙到那個房間,又什麼都不做?”
藺從安沉默。
半晌後他澀道:“所以我猜,很有可能是楊悅。覺得這樣可以破壞我的聲譽吧。”
藺從安的“魔王”名號,就是從兩次送人去醫院開始流傳的。
實際上那兩次,都和他不相干。
第一次是在某星級賓館,隔壁房間住了個人渣,玩男人失手把人勒到瀕死。
藺從安剛好出房門,碰到受害者逃出來求救,於是他做了件好事送人到醫院。
後來因為臟器破裂大出血,那年輕男人還是死了,但殺人者並沒有逃脫法律的制裁。罪犯因故意殺人被判了無期,藺從安還去警察局做過筆錄。
那段時間是藺從安剛生病的時候,他自己懶得管外面的風言風語,甚至希望別人害怕他才好,別湊上來套近乎,半睜眼放任了流言的傳播。
他父母不知道怎麼想的,竟也沒有對外說什麼。
第二次,是在這件事漸漸淡去的時候。藺從安過生日,姜天聽從狐朋狗友的攛掇,給他送了一個小模特。
藺從安也不知道是不是點兒背,總是碰上奇奇怪怪的人。
他本來打算把人送走,誰知小模特中途聽了不知什麼恐怖傳言,藺從安一進門他就開始打自己的巴掌,把臉都扇腫了,求他饒命。
藺從安制止幾次不管用,見他怕得哮喘都發作了,才無奈喊了救護車。
藺家父母的不作為,藺從安自己的不表態,加上他因為生病開始的輕微暴力傾向,使得他那段時間名聲非常不好。
好在藺氏龐大,他就算什麼也不解釋,仍然可以獲得追捧,維持集團的正常運營。
不過這些事他都快忘了。
因為沒有人會在他面前說那些話,他又沒有什麼澄清的時機。
誰知道有人會拿這個出主意,來抹黑他?
就對楊悅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到底是誰?
想要什麼?
藺從安大概解釋了前因後果,覺得腦中一陣刺痛。
他伸手扶額,發現手在止不住的顫抖。
突然,兩側太陽穴被一雙手按上,輕輕揉了揉。
鬱久:“頭疼?麻醉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你還是趕緊睡會兒,楊悅的事情我來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