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聽到這兒,忙不迭的溜了,只剩下他們這桌其他幾個人,一臉驚恐地聽曹地廣在原地大談那不可描述之人的名字。
鬱久嚥了口口水,曹公子繼續道:“藺先生喜歡虐待人,見血都是小事,不知道把人關在房間裡玩什麼花樣……我只知道有一次,他朋友給他弄了個小男孩兒,他把人玩到醫院去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
一捧哏聽了,補充了點有證據的:“藺先生兇得很,自從他接手藺氏,股價是上去了……就是秘書一個勁兒的換,很多人受不了他……脾氣特別差。”
……
你一言我一語的,鬱久很快聽出了結論:有個藺先生,恐怖大魔王,有錢。
鬱久抿著嘴,長長的睫毛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酒。他給曹公子以及這桌上的人敬了一杯:“謝謝你們。我……我去找藺先生了。”
曹公子之前憋的火差不多散沒了,這會兒倒有了幾分真心實意的看熱鬧心思,咧嘴勸道:“這五十萬不好掙啊,說不定會死哦?”
鬱久給自己壯了壯膽,蒼白著一張臉,一步步地往之前藺從安去的方向走。
接近目標那桌時,有侍應生髮現了他詭異的走位,連忙衝過去:“哎哎,那個誰,曹公子呢——”
鬱久腳步不停,擺了擺手,侍應生落後一步沒抓住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往聲稱“絕對不能讓來歷不明人靠近”的最危險卡座走去——
第2章
藺從安正一臉冷肅地看手機。
好友姜天在旁邊嘚吧:“聯姻就聯姻唄,你又沒個物件,你藺家千挑萬選的也未必會太差吧……我聽說是楊家的小女兒?”
藺從安一言不發。
“跟他們硬剛到底也不是不行,但你起碼得先有個物件吧?回頭你把物件帶回去說這是我真愛,那不就得了……不然你家裡人豈不是要懷疑你功能有問題?”
藺從安不動如山。
“哎說起來你究竟喜歡啥樣兒的啊?楊家那個小妹我好像看過,長得還可以啊?還是你喜歡御姐款的,潑辣款的,鐵t款的?……鐵t算了吧,還不如找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好啊,白淨可愛的不比小姑娘差,還不用擔心懷孕……”
藺從安把酒杯往桌上一擱。
咯噔一聲。
姜天連忙擺手:“好好好我閉嘴……”
藺從安今天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姜天也知道對方是真心煩,只得給他倒了一杯酒。
“別的不說了,不管怎麼樣,兄弟我挺你!”
藺從安終於施捨給他一個眼神,兩人碰了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中,身邊突然有人說話:“藺先生……”
兩人回頭。
這桌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兩個人。
不像曹公子那邊,連陪酒小妹帶捧場人員足足十好幾個。
可即便如此,這兩人給鬱久的壓迫感還是比那邊強好多倍。
鬱久臉色又白了一分,眼前好像出現了血淋淋的被五馬分屍的場面,一時間革命先烈受過酷刑在腦海裡走馬燈似的過。
“……是……是藺先生嗎?”
藺從安皺眉。
這個卡座是灑金軒老闆特意給他留的,角落,清淨,如果有人特地湊過來,就會被攔下。
但今天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
他剛才注意過這條小魚,一曲《鍾》,彈得出神入化。
就這一會兒,不知道經歷了什麼,衣服溼得往下滴水,一身酒味,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鬱久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心一橫,眼一閉,大聲道:“藺先生,您買我嗎!我只要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