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包,留下一封鬼畫符似的信。
一個小人,後面跟著倆蛋,最後寫了個no,加上一個大眼睛。
沈寒山對著那信琢磨半天,沒能悟出其中深機,忍不住問自家大兒子:“這啥意思?他不要蛋了?”
沈天麒聽見這話,立即捂緊了自己的小褲衩,指著信上的鬼畫符,偏頭看向自家妹妹:“甜甜,這是什麼意思呀?”
沈恬和沈天霖不愧是雙生子,一下就看懂了那信上的意思,點著頭,奶聲奶氣道:“迪迪的意思是,他要粗去啦,他要去找把他這顆蛋蛋生下來的粑粑麻麻,你萌不要找他,因為他不想見你萌!”
沈寒山也不管她是怎麼從這玩意兒裡看出這麼多資訊的。
抓起皮夾克,抬頭就給他堂哥去了個電話。
開口喊著:“向民啊,幫我個忙。”
沈向民是個在公安部門賣命的公務人員,四十歲的年紀,有點不大不小的權利,聽見沈寒山的話咧嘴一樂,吊兒郎當地問:“咋的,老婆離家出走了啊。”
你說有些人的烏鴉嘴咋就這麼準。
“嘖”了一聲,沒好氣回答:“滾你媽的,是老子兒子離家出走了!”
沈向民有些驚訝,張嘴問:“啥?天麒那小子那麼乖,還會做這種事兒啊,別是你趁你家吳主持不在揍了人家吧?”
沈寒山捂著腦袋,穿著衣服往外走,無奈道:“哪兒啊,是我那小兒子,平時屁不放一個,盡他媽給我矯情。”
沈向民一邊找到了沈寒山那片管事的人的電話,一邊感嘆:“你還別說,你那小兒子看著和你最像,跟你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三歲就知道離家出走,嘿,這倔脾氣也跟你一個熊樣。不說了,我給老趙打個電話,你也上你們物業那找找錄影,看他出門之後往哪兒去了。”
沈寒山點頭答應,掛上電話只能低著腦袋往南門走。
沈天麒見大人出門,突然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從房間裡拿出自己的超人書包,做出一副準備齊全的樣子。
沈恬歪著個腦袋,睜著大大的眼睛問:“葛葛,你要去哪裡呀。”
沈天麒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蛋,一臉嚴肅道:“我要去找迪迪,呸,弟弟!”
沈天麒和他爹一樣,有點兒糙漢情節,平時聽著沈恬和他媽偶爾的臺灣腔雖然覺得好聽,但自己是絕對不會說的,只要一被沈恬帶跑,立馬就會飛快地自我矯正回來。
沈恬站了一會兒覺得累,又往沙發上趴了下去,鼓著腮幫子,小心翼翼地問:“葛葛你一個人粗去,不害怕咩?”
沈天麒昂著腦袋,偷偷望了那頭給沈恬衝奶粉的楊媽一眼,一臉驕傲的小聲回答:“你放心吧,你哥可不是四五歲的人了。”
這話不假,他滿七歲了!
沈恬渾然不覺這話有什麼不對,趴在原地,懶呼呼地坐起來,伸手還拍了兩個巴掌,很是生動地表達出自己腦殘粉的一面:“葛葛你好膩害喔!”
沈天麒得了自家妹妹的表揚這還得了,見楊媽快要出來,立馬穿上鞋子,開啟家門拔腿就往外跑。
沈寒山這頭接到楊媽的電話,只覺一個腦袋兩頭大。
就這麼一會兒,小兒子都還沒找著呢,大兒子又他媽跑了!
一個二個的都不給他消停!
好在沈天麒還帶著手機,而且手錶裡也有定位系統。
沈寒山悶著腦袋找了一陣,看了物業的錄影,壓根沒發現小兒子出門的痕跡。
警察那頭的訊息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畢竟丟了個孩子總不能搞個全城戒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