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說完輕嗤一聲,“可惜老天爺有眼睛,定不會如你所願,我的命也始終掌握在自己手裡,由我不由天!”
廢帝 新君
韓徵每多問一句,太后的臉色便多難看一分,到最後已是面無人色,氣血翻湧,站立不穩了。
這個該死的亂臣賊子,每一刀都往她的心口扎,還一刀比一刀扎得深,她真是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
可、可一切難道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真的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
不然怎麼會她才當上太后的各一枚來,“這玉佩是先母當年離宮時隨身所帶,乃先帝賜給先父,先父又賜給了先母的;這印章則是先父當年的親筆印信之一,乃當年黃公公奉先父之命,出宮尋我時所帶信物。各位若是猶有疑慮,擔心我是瞎充字號,沽名釣譽,大可仔細驗看查證一番,便可知真偽了。”
黃祿忙上前接過玉佩和印章,送到眾閣老親貴面前,任其依次過目。
那玉佩乃是由一整塊和田桃花玉雕琢而成,色澤當真如桃花瓣一般粉嫩輕紅,通透無暇,一看便知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物,除了天家,全天下還真沒有其他人家再找得出這樣的寶物了。
那印章則是由一塊雞血石雕刻而成,一看便有些年頭了,下面刻著四個字“宇文昀印”,正是先太子的名諱,雖先太子已過世多年,閣老宗親裡見過他筆跡、乃至見過這枚印章的人還是有的,立時便認了出來。
忙都紛紛道:“臣等已都驗看查證過,再無疑慮,願為殿下見證,願追隨殿下匡扶正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眼下這個局勢,縱韓徵真是瞎充字號的,眾閣老宗親也不會有誰傻到說出來,除非不想要命了,龍床上那一位可一點不值得他們為他血濺當場的當忠臣。
何況如今看來,信物都是真的,還有平、安二親王在一旁作證:“當初父皇得了這塊兒玉佩很是喜歡,特地召齊了我們兄弟五個,讓我們先文後武,誰能都拔得頭籌,便把這玉佩賞給誰。我們都使盡了渾身解數,不想終究還是大皇兄最厲害,文武都拔了頭籌,父皇便把玉佩賞給了大皇兄,如今想來,那情形好似還近在眼前,可惜……”
“是啊,還噹噹年隨著大皇兄的含冤而去,這枚玉佩也再無得見天日之日了,不想終究還是又見到了,可惜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
眾閣老宗親就更是僅有的疑慮也盡消了。
平、安二親王再怎麼也是大周的親王、宇文家的子孫,若韓廠公真不是先太子的兒子、身上沒有流著宇文家的血,兩位親王怎麼可能容忍宇文家的江山落到一個外人手裡?
那他們就真要成為宇文家的罪人、大周的罪人,死了也沒臉見列祖列宗去了!
隆慶帝在龍床上卻是知道自己已是徹底大勢已去,再無回圜的餘地了。
因為那枚玉佩他也認得,平、安二親王說的話也的確是真的,當初先帝是曾當著他們兄弟五個的面兒,賞了那枚玉佩給先太子;除了平、安二親王外,先帝的起居注上勢必也有記載,這亦是一查便可證實的,豈容他和太后咬死了牙關不承認,就能不承認?
可就算這樣,也掩蓋不了韓徵是個亂臣賊子的事實,掩蓋不了他曾匍匐在他腳下多年,為奴為婢,極盡下賤之能事的事實,他當年既能贏廢太子那個廢物,如今自然也不會輸給他的兒子!
隆慶帝冷笑著開了口:“匡扶正統?你們匡扶的哪門子正統,當年廢太子、殺太子都是先帝親自下的旨意,也是先帝親自下旨傳位於朕的,朕才是大道正統,所以無論你們如何粉飾如何遮掩,都改變不了你們都是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的事實!韓徵,你也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你曾是朕面前的一條狗,極盡下賤之能事,到頭來還極有可能白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