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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以前從裕小王爺那處收到過價值千金的歙硯,他拒了之後才知曉是清寧郡主尋來了。
諸如此事多不勝舉。
永寧侯沉思片刻,看向主母:“你覺得如何?”
相較於把人送到大理寺來說,這私下解決確實是恰當一些。
“正如三郎所言,若是悶聲吃了這個虧,那麼往後三娘子也會繼續遭受迫害。”
永寧侯點了點頭。與沈寒霽道:“溫氏既是你髮妻,你護她也理所應當,我自然沒有阻擋你的理由。我晚上再去與你祖母說明此意,”
話到這,繼而道:“今日是你高中之日,且去前院熱鬧熱鬧,莫讓旁人看出了端倪。”
沈寒霽頷首退出了前廳。
從廳中出來,回想了父親剛剛那句“溫氏既是你髮妻,你護她也理所應當”的話,心中生出了幾分愧意。
朝前院而出,入了前院。
滿院燈火明燦,觥籌交錯,行來之人紛紛朝沈寒霽祝賀他高中。
沈寒霽溫潤有禮的謝過,從人群中走出,繼而在院中尋找溫盈的身影。
不一會,便在屋簷之下尋到了她的身影,只見她在與兩人在說話,一人是溫燕,而另一人被柱子遮掩,只知道是個男子,但並不是是誰。
沈寒霽走過去,走了幾步,也就看清了柱子所遮掩的人。
是靳琛。
討要誇讚
遠遠望去,發現與溫盈說話的那人是靳琛的時候,沈寒霽溫潤的眸色微微一沉,便是上揚的嘴角也有一瞬間的拉平。
在夢中,溫盈逝去後,靳琛卻是為了她與他站在對立面之上,是否表示靳琛依舊對溫盈還念念不忘?
若非侯府先一步,靳琛與溫盈也就定下了親事,那麼如今他的妻子也未必是溫盈。
沈寒霽目光落在溫盈那柔和清麗的臉上。想到妻子差些換了人,沈寒霽的眉頭便緊蹙了起來。
這時有人走來向沈寒霽祝賀。面上微僵的嘴角只一瞬就恢復了正常。
他向來極為擅長隱藏情緒,無論是面上的神色還是眼神很快便恢復瞭如常。
與人寒暄完,目光再看向溫盈。
燈火之下的依舊掛著溫婉的笑意,好似沒有被方才在福臨苑時聽到的那些話影響到。
但沈寒霽看得出,她不過是在強顏歡笑罷了。
思索了幾息,沈寒霽再度掛上溫潤的笑意朝他們走了過去。
靳琛最先看到向他們走來的沈寒霽,抬起雙臂略一拱手。
溫盈也循著靳琛的目光轉頭看去。才望過去,沈寒霽就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側,從容的伸出手臂從她的腰側攬了過去。
溫盈的身子微微一僵,沈寒霽側目看了她一眼,隨即才看向靳琛。
面帶笑意:“原來是靳表兄來了,怎不見堂兄?”
靳琛收回手臂,與他相視,解釋:“有人託阿霆辦事,要晚一些才到。”
說到這,便恭賀道:“祝賀沈公子高中狀元。”
沈寒霽從溫盈的腰間抽出手,略一拱手:“多謝。”
隨後眸子含笑的看向溫盈,似乎很是感興趣的問道:“方才我來時見你們相談甚歡,也不知都聊了些什麼?”
這時溫燕笑道:“表兄與我們說他和堂兄兩門考試都已經過了。”
沈寒霽笑意更濃:“那還真得恭喜靳表兄了。”
溫盈看了眼身側的人,心中腹誹他早已經知曉了,卻能裝得似剛剛知道的一樣,竟連一絲破綻都沒有。
靳琛看著是個沉默話少的人,但還是如實道:“比起沈公子高中狀元,只是考過了兩門大理寺招募捕快的科目,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