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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刻之後,溫盈小聲的朝著侍衛喊了一聲:“夫君?”
牽馬的人腳步一頓,嘴角微微勾起,翩然轉過身。
一聲薄甲,頭戴兜鍪,面容俊美,溫潤如玉,沒有那等將士的煞氣,可卻是有一股儒將之風。
本就是將門之後,便是棄戎從筆,可那些將門之風也影響到了他的節氣裡邊。
沈寒霽鬆開了拉著韁繩的手,笑意粲然地朝著馬上的溫盈伸出了手。
眉梢微微上揚,眼眸與嘴角都噙著笑意,說話的嗓音中也是輕鬆愉悅的笑意:“為夫來尋娘子了,可覺得驚喜?”
溫盈在方才就已經意識到是他了,所以也沒有半點的意外,嘴角微彎,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回應:“自然是驚喜的。”
隨而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才放到了他的手上,他一把扯過。溫盈驚愕之時,他摟住了她的腰,把她從馬上穩穩當當地抱了下來。
溫盈驚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忙道:“夫君你手可好了,便如此……”
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抵在了樹幹前。身後是樹幹,身前是他的緊實寬闊的胸膛,腰間是他那隻未受傷過的手。
腰間發燙。
溫盈仰頭看向他,只見他俊美的臉上滿是笑意,雙眸中似乎多了些什麼。
像是有了溫度。
在溫盈揣測他的眼神時,他隨而緩緩地低下頭,低低沉沉的問:“在想什麼?”
溫盈怔愣的片刻,回:“什麼都沒……”
“現在只需想我便好。”沈寒霽低笑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垂下頭一吻,落在粉嫩的唇瓣之上。
以唇舌細細摩挲,描繪唇瓣的形狀,溫柔似水,好半晌,才慢慢引導她張開唇瓣。
相濡以沫,悱惻纏i綿。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溫盈逐漸地覺得沈寒霽的親吻,給人的感覺變了。
逐漸變得更加的溫柔,可溫柔之下卻又逐漸強勢了起來。
溫柔與強勢,明明極為矛盾,可在沈寒霽這裡,卻是一點都不違和。
溫盈思索逐漸混沌了,思考也變得慢了起來,似乎全部的感覺都停留在了這個親吻上邊。
林間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飄落下了許多的落葉。
許久後,沈寒霽微微離開她。俊美的樣貌上,帶著些許的禁慾,薄唇紅潤,一雙幽深的黑眸像是漩渦,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溫盈目光上抬,四目相對。視線停在了他的臉上,心底一顫。
此時的沈寒霽讓人驚豔。日光之下,俊美得不像是凡人。
溫盈覺得,倘若她哪日還會對他動心,並不是因為他變好了,也不是因為他的才能。
而是因為這一張臉。
在這麼一瞬間,溫盈覺得自己還真有幾分見色起意的膚淺。
怕自己多看幾眼又會沉淪,便挪開了目光,身軟乏力地趴在了他的肩頭,那帶著涼意的薄甲上。
回想起方才在這屋子除外的地方,在這林子,光天化日之下放浪形骸,溫盈頓時面紅耳赤,臉似被沸騰的開水燙過一樣,又紅又燙。
這沈寒霽……也就人前看著是個溫潤如玉的正人君子,人後卻是這麼的放浪形骸。
溫盈緩了許久才從這驚駭中緩過來,聲音不自覺地發軟,問:“夫君怎麼就來了?”
沈寒霽兀自喘息半晌,才輕笑道:“想你便來了。”
溫盈笑了笑,沒太當真,隨而推開他,呼了幾口氣,散了臉上的熱意。
“夫君是因為太子的事情才來的,是嗎?”溫盈小聲的道。
沈寒霽移開幾步,與她並肩而站,目光略微放空的看著前邊疏密的樹木,聲音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