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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抹著淚,罵道:“連一文錢都沒給我留!那黑心肝的老貨,我待她那麼好,她竟然這般待我,如今讓我和腹中的孩子如何過活呀!”
乳孃似思索了半晌,隨而道:“若不然,到沈府去讓那主母收留?”
英娘搖頭道:“三爺囑咐過我,那溫氏看似溫和,可卻是個不好相與的,我若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麼?到時候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呢。”
“娘子暗中去尋,自然危險,可若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去求收留呢?”
英娘哭意一頓,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奶孃繼而道:“如今都已經光腳了,難道還怕穿鞋的?娘子去沈府門外,當著大街上所有的人大聲求收留。不用多久,整個金都城都知道了娘子是永寧侯府三郎的外室,且懷了身孕。別的人家或許會死不認賬,更可能會把人活活打死……”
聽到這,英孃的脖子一縮,臉色也白了幾分。
奶孃看得出來她害怕,便安撫道:“娘子莫怕,那永寧侯府可不一樣。他們要面子要名聲,溫氏也是個好名聲好面子的,他們若是敢趕娘子,娘子便威脅他們一頭撞死在門口。如此,他們豈敢不認?”
英娘忐忑不安的問:“當真?”
奶孃應:“他們不敢鬧出人命,如此豈不被旁人漫罵唾棄?”
“我便是去了,可我的身份會不會影響到三爺仕途?”英娘遲疑道。
英娘並不聰慧,且耳根子軟。
既然當初是要利用一個妓子對付沈寒霽夫妻二人,便不會挑一個聰明的。而那英娘長得有些姿色,且心眼小,為人也自私,還愛來事,正好是個好掌握的。
奶孃:“三爺早把你的身份給抹乾淨了,還給你入了良籍,誰能知曉你曾經入過風塵?”
“況且,三爺此去短暫數月,長則都可能有半年,這孩子一生下來便是個外室之子,名不正言不順的。若是能在沈府出生,雖是庶子,可也是個名正言順地小主子,可不比一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外室子來得強?”
見英娘臉上有幾分動搖,似被說動了,奶孃繼而慫恿道:“那主母與三爺成婚都三年有餘了,也不見生下一兒半女,估摸著是個生不了的,所以三爺平日裡才會百般寶貝懷了孕的娘子。娘子現在懷的可是永寧侯爺的孫子,如今去了沈府這麼一鬧,那溫氏又哪來的底氣敢對娘子用粗?再者便是個不相干的婦人,溫氏定然也怕逼急了,鬧出人命。”
奶孃說著,湊到了英孃的耳邊小聲道:“如此,娘子大著肚子才是進沈府最為有利的時候,若是不去沈府,娘子又何來的銀錢養自個和肚子裡邊的小主子?”
“若那沈府主母不認怎麼辦?”英娘已然動心,但還是有所顧忌。
“娘子有三爺的信物,到時候拿出來。但決然不能被搶走,而是給大傢伙看看,看見信物,沈府主母不認,永寧府侯爺也能認得出來。”
英娘手上的信物,是當初紅蘿在徐氏身旁當眼線之時,從徐氏收藏著兒子的物件中盜取給李清寧的,如今卻是派上了用場。
一枚玉佩,據說上邊的一個霽字還是永寧侯親自刻上去的。
如此信物,才是重點。
李清寧等了這半年,等的就是今日。
沈寒霽身敗名裂,溫氏的名聲也會在這幾日盡毀,這比讓他們死,還讓她興奮。
——
溫盈有孕的事情,除卻幾個婢女外,便只有侯府主母知道。溫盈把顧慮與主母說了,主母也表示理解,暫時不告訴旁人。
還道若是三日一請安的那日天氣不好,也莫要過來,在府中休息便可。
而沒有告訴徐氏,是因她盼了那麼久的孫兒,如今有了,那喜悅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