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掩蓋不住的,所以也唯有先把她給瞞住了。
四月底,在季氏準備離開金都的前兩日,沈府卻是不太平了。
這日季氏帶著溫燕和兒子一同去溫盈的院子,說要準備離開金都,回淮州的事情。
溫盈聽聞她準備回去,客氣地挽留了幾句。季氏也不可能再久留,所以便拒絕了挽留。
溫盈問:“決定哪一日回去了嗎?決定的話,我好讓人準備些金都特產讓母親帶回去。”
季氏在這金都待了兩個余月,溫盈的做派讓她挑不出半絲錯。許是過得舒心,也不用暗地對付這兩個月下來,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季氏道:“就後日吧。”
溫盈點了頭:“那我準備些補品,讓母親帶回去給父親補身子。”
話音才落,便有下人神色匆匆的進了廳子,朝著溫盈和季氏行了禮,隨即臉色不安地看向溫盈。
“發生了什麼事情?”溫盈問。
婢女躊躇道:“府外來了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說、說……”
見婢女說了半天也不見說出個所以然來。在聽到大肚子婦人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的季氏,似乎猜到了些什麼,便黑著臉道:“到底說了什麼?!”
溫盈也問婢女:“那婦人說了什麼?”
婢女一咬牙便直接把那些難以開口的話全部說了出來:“那婦人說腹中孩兒是我們家三爺的,她跟了三爺有近一年了。現三爺去了東疆,如今她腹中的孩兒月份大了,院裡的僕人捲了銀子走了,她一個人著實無法照顧自己,只能來此尋主母。希望主母望在腹中是三爺的子嗣,予她一口飯和一瓦遮頭。”
溫盈聞言,有一瞬間的驚愕,她不說十分了解沈寒霽,但卻有九分清楚他的為人。
養外室的事情,他是決然不會做的。
而那季氏最煩的便是這等小妾外室爬到主母頭上的做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不要臉的蹄子,什麼玩意兒,竟敢到沈府來鬧事。”隨而看向繼女,道:“你直接把人轟走了就是。”
溫盈還未表態,那婢女又道:“那婦人挺著個大肚子跪在府外,說她現在銀錢都被捲走,沒了活路了,若是主母不收留她,她便一頭撞死在這府門前!”panpan
季氏聞言,冷笑道:“好呀,竟敢用死來做威脅,那便讓她死在外頭算了,我看她也不敢死。”
溫盈的臉色沉了下來,隨而道:“那女子決然不是夫君養的外室,她此時趁著夫君不在金都來沈府鬧事,便是想要毀了夫君的名聲,若是讓她繼續鬧下去,便如了她的願了。”
季氏愣了一下,問繼女:“你怎麼就這般確定女婿沒有在外頭養外室。”畢竟季氏也知道溫盈三年未有孕的事情,所以有些懷疑。
溫盈聽到季氏的懷疑,眉頭一皺,看向她。臉色嚴肅,語氣沉著:“夫君若想納小,何至於養在外頭?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聲不好聽,還是讓別人笑話?”
況且,她瞭解沈寒霽。
旁人可能養外室,但他不可能。他更不會容許自己做出這等養外室,傳出去極其不好聽的事情來。
溫盈忽然嚴肅,讓季氏也不敢多言其他,只問:“你說那婦人想毀了女婿的名聲,那她現在也鬧了,若還不趕走,只怕會有更多人知道。”
溫盈眯起了杏眸,搖了搖頭:“現在趕走也來不及了。”
她起了身,在廳中踱步思索,隨而看向季氏身後的一個婆子,說:“母親身旁的嬤嬤可否借女兒一用?”
季氏愣愣地看了眼身旁的婆子,再看向溫盈:“為何?”
溫盈道:“林嬤嬤嘴皮子利索,便是三四個婦人都說不過她,若林嬤嬤出面,婦人插不上嘴,旁人也插不上嘴,那婦人慌亂時,定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