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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思索了一會,隨即道:“換藥和洗髮,還是得讓下人伺候的,至於晚上安睡……”溫盈愣了一下,納悶的問:“夫君晚上安睡,與我何關?”
沈寒霽側頭看向他,神色還是那麼一副溫潤如玉,不疾不徐的說:“我已然習慣了身旁有人,你不在,總覺得缺些什麼。”
抱著溫盈入睡,被夢所魘的次數少了許多。睡夢中他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她的心跳,所以在做到那個夢的時候,他能清楚這只是一個夢,眼前的慘死的溫盈都是假的。
而她還在他的懷中,是有心跳有體溫的。
溫盈聽到這,沒有半點的羞赧,臉色倒是變得複雜了起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妙看了眼他。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可欲言又止。
沈寒霽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的看透了溫盈的想法,他不禁好笑道:“阿盈,你莫要亂想,我並無納妾的心思,也不會在你離開的這段時日招惹旁的女子。”
溫盈訝異他看穿了她的想法的下一瞬,又見他心情似乎頗好,薄唇微勾的道:“你能在意這些,我甚是愉悅。”
溫盈一默。其實她在意,只是覺得有些膈應。
一想到會與旁的女子睡同一個男人,心裡頭便覺得有些髒,噁心,受不了。
以前的沈寒霽和夢裡邊的沈寒霽哪都不好,但有一點是好的,就是從未有納妾的打算,身子也是乾乾淨淨的。
極其愚蠢
每一年,太后都會帶著十個左右的貴女命婦去金月庵吃齋唸佛,為皇帝祈福,也為國運昌順祈福。
先前都是隻去一個月,但如今卻是去三個月。
大家都揣測是因為李清寧的事情,讓太后心情不順,要待久些。
以前那些高門兒媳,都不大想隨行去金月庵。畢竟一個月之久,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會不會又被哪個小狐狸精給勾走了。
更別說是整整三個月了,回來後莫說是狐狸精了,可能小狐狸都有了。
可名單上有她們,她們也不敢隨意裝病不去。以前倒是有人裝病沒去,太后回來之後,那人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宮宴的名單上,至此沒有人敢再裝病不去。
離去金月庵還有兩日,沈寒霽下朝後拜訪了明國公府的世子。
明國公府的世子與永寧侯府的世子同歲,且二人也極其交好。沈寒霽十三四歲前,甚是孤僻,因此年長三歲的沈長震外出的時候,也會半強迫的帶著沈寒霽一同外出。
一則是為了炫耀自己有這麼一個過目幾乎不忘,文采驚人的弟弟。二則是為了變一變他那孤僻的性子。
以前倒是沒少帶著沈寒霽與明國公府的世子一塊到山上打獵,下河摸魚。雖然沈寒霽都在邊上看著,可也不影響被明國公府的世子當成弟弟逗弄。
所以沈寒霽倒也可稱呼明國公府的世子為一聲顧大哥。
明國公府顧世子看了眼他被官服所遮掩的手,問:“手上的傷恢復得如何了?”
沈寒霽低眸看了眼左手,思及早上溫盈換藥的時候,看到傷口的時候,皺著一張小臉與他說了好些注意的事項。
傷口化膿,看著有些可怕。
抬起眼眸,笑了笑:“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又不小心碰到了水,有些化膿。”
聞言,顧世子微微挑眉:“你這般謹慎的性子,怎會讓傷口沾到水?”
沈寒霽緩緩的答道:“便是謹慎的性子,也會有意外的時候。”
顧世子有些不信,隨即開玩笑似的調侃道:“總該不會是你自己故意的吧?”
沈寒霽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了來意:“下官此次前來,是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