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通情達理,點一下頭:「希望你考慮一下。我自問不比周昊差,而且,我覺得我們更加適合。」
「……」
「如果你有顧慮,我們也可以試著相處,前期不公開。如果相處一段時間,你覺得合適,那就繼續,如果不合適,那就好聚好散。」他如是道。
說完便不再糾纏,拿了車鑰匙就離開了。
梁初音望著他的背影,好久都沒有說話。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噼裡啪啦敲著玻璃,她心裡更加亂了。
……
之後幾天,梁初音感覺自己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
她把南靳宇的話在心裡仔細咀嚼了一遍,對這個人的理智更是上升到了一定程度。這種事情,也可以拿來「試一試」?他的意思是——
這幾天,她都不敢去看電話,不管是誰的。
好在,南靳宇是個有風度的人,沒有步步緊逼,那天之後就沒有再主動聯絡過她。
梁初音算是鬆了口氣。
……
楊院士終於出院了,梁初音和小師弟景睿一塊兒過去蹭飯。到了h大教工宿舍下,大老遠就看到了封揚。有段日子沒見,他比以前要憔悴得多。
梁初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中達科技退市,封家算是徹底完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應該很大。
「我去求了,結果,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封揚雙眼赤紅,像是野獸瀕臨絕望時的憤怒,一字一句咬著牙,「一點餘地都不留!他簡直就是個魔鬼!我父親年輕時,跟他爸還是同學呢!南家真是好家教啊!」
梁初音腳步微頓。
她知道,他說的這個「他」是南靳宇。
陳欣悅聽到,小臉微白,下意識四處張望,壓低了嗓音道:「不要這樣說。也許,只是出於市場考慮。」
梁初音冷眼旁觀,不予置評。
陳家做的是地產生意,全仰仗信恆注資,資源也是,這位陳師妹怎麼敢得罪南靳宇?
哪怕只是站在一旁旁聽封揚辱罵他——想必,這位師妹都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吧?
其餘人更是三緘其口。
心照不宣,卻又不想蹚這趟渾水。
南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敢得罪?不想混了?
撇開這一層不說,這位「南公子」本人,在金融圈和上流社會也是聲名赫赫的人物。他的手腕智計,心性之冷酷堅毅,不可以同齡人而語。楊院士都碰了釘子,何況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了。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餐桌上,梁初音一直低頭扒飯,大家也很有默契地沒提投資和實驗室的事情,怕刺激到楊院士。
好不容易吃完出來,景睿路上說:「總不能這樣吧,我們得想一個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封揚眉頭緊鎖,冷笑。
景睿大少爺脾氣,眉毛一揚就要跟他槓上。梁初音斜過來一個眼刀子,景睿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轉念一想,封家都那樣了,封揚心情不好也正常。
還有實驗室現在的困境……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也沒心情計較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這件事。
晚上,幾人在實驗室商量對策,可商量來商量去,幾人都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後來還是陳欣悅欲言又止地開口:「和信恆合作有什麼不好?老師也太頑固了,雞蛋硬要跟石頭碰……也不看看,東陽都投誠了……」
「夠了!」李慧嫻喝住她,恁好脾氣的人,此刻也不虞,橫了她一眼:「這話你當著老師的面說!」
陳欣悅自知理虧,撇撇嘴,不說了。
李慧嫻:「其實,我私底下探過老師的口風,他並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