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屋,喚來一侍衛道:“快馬加鞭把這瓶藥送至南隱寺印善和尚手中,請他轉交給沈夫人。快去快回,不得有誤。”
下人領命去。
沈鈞從屏風後走過來,突然道:“我聽說皇帝明日設宴宴請文武百官,還允許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參加?”神色幽怨地看著他,貌似委屈地捂住心口道,“他要開始張羅你的親事了。”
荀裕定定地凝視他,猛的用手纏住他的腰身,將他圈至自己懷裡,“他設他的宴,誰說一定就是張羅我的親事?退一萬步講,即使真要張羅,也由他張羅去,反正一時之間也成不了親。我會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做準備,儘快採取行動。聽命於他的日子到頭了,你相信我。”
“人家哪裡是不相信拂塵?拂塵難道看不出來麼,人家只是吃醋了而已。”沈鈞順著他的力道黏進他懷裡,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右手極快地捏了捏他線條微翹手感結實的臀。荀裕身子一僵,反手朝他打去,卻被他緊緊握在手裡,沈鈞半眯著眼道,“拂塵若是不甘心,大可摸回來就是,我的屁股只給拂塵一個人摸。”說著竟當真拉著他的手往自己的屁股去。
“……”荀裕無語,臉卻爬上了一層可疑的紅霞。
“明月的宴會上,拂塵要是多看誰一眼,我就把誰揍成醜八怪。”
“好生沒理,我多看一眼人家,是我的事,又與別人有什麼相干?”
沈鈞把下巴抵在他清瘦的肩膀上,重重地磨了磨,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清香氣息,耍無賴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得讓他們知道,拂塵身邊早就有了我這個天下第一善妒惡人。他們多看一眼拂塵,是他們的錯,拂塵多看他們一眼,也是他們的錯。”
“瞎說!”荀裕嗔道,突然發覺他的腰部動了動,有意無意地往那兒蹭,頓時拂開他的頭,警告地看他一眼,走遠幾步,略顯無奈道,“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正經點?”
“我那裡明明‘正’得很,一點也不‘歪’,不信拂塵摸摸看。”沈鈞故意重讀‘正’字,又面露委屈道,“再說,誰規定只有半夜三更才能不正經的?白天也好,晚上也罷,只要一看到拂塵,我全身的骨頭就都酥麻了,腦子裡也什麼事都不記得,就只想著怎麼把拂塵餵飽——”
“……閉嘴!”
荀裕實在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見他還想說話,似要繼續剛才未說完的渾語,又連忙轉移話題道:“朱泰那邊的事怎樣了?”
“我盯著的,拂塵放心好了。”沈鈞說著,突然呀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密封的錦盒,用鑰匙開啟,隨即掏出六塊沉甸甸的銅鐵,擱在廳裡的桌案上。
荀裕拾起其中一個銅鐵,挑眉道:“兵符?這些都是朱泰送來的?”
“四塊是朱泰送來慶祝拂塵榮升昭王的賀禮,另外兩塊麼,是我厚著臉皮想辦法從兵部侍郎處要來的。”
“兵部的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吃了虧肯定會上奏給皇帝。”荀裕沉吟道,“你是如何堵住他們的嘴的?”
“由我出馬,拂塵儘管放心好了,我手中有他們的把柄,他們不得不把我當佛爺供著。”沈鈞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有了這幾塊兵符,拂塵就無須在皇帝面前稱小了,便連虛與委蛇也可以省了。”
荀裕緊緊地盯著兵符,嘴角勾起一抹笑,思索良久才道:“是時候把朱泰調回來了,還有馮副將也一起調回。這事要暗中進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人知道。”
沈鈞點點頭,又話峰一轉道:“明月的宴席,我陪你一起去。”
荀裕微微猶豫,看一眼眼前的六塊兵符,面上再無疑慮,“也好。”
當晚,沈鈞把不正經發揮到極點,卻只食得半飽。第二日醒來,依舊精神抖擻。荀裕並非縱慾之人,既識得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