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衡的咽喉。
他的脖子很細,喉結突出,有著漂亮的弧度。
趙騁懷伸出手掌,不怎麼費心,就能虛虛圈住。
咽喉的微微顫抖,虞衡的脈搏,隨著手掌一點一點撥弄著趙騁懷心跳。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僅僅需要收緊指尖,那雙染滿醉意輕輕合上的眼睛,在此生最後一刻,一定會溢滿惶恐驚訝的看著他。
也只能看著他。
這樣的念頭越發清晰,令趙騁懷心緒激盪。
虞衡犯規了,就是輸家。
他無論是殺了虞衡、砍掉手腳,還是徒手劃破脆弱面板抓扯出鮮血淋漓的血管經脈,都是他應得的獎勵。
是他贏來的。
趙騁懷屏住呼吸,視線低垂,能見到虞衡寬闊的額頭,俊朗的眉眼,凝練了成年人獨特的魅力。
他笑著捉弄小崽子的時候,眼睛裡總是穩操勝券的瞭然,不在乎任何拙劣的小把戲,卻又總是暗藏著趙騁懷看不透的寂寞和憂慮。
此時,虞衡像陷入了一場安詳的美夢。
渾身散發著靜謐舒適的氣息。
趙騁懷在他平靜溫柔的呼吸中,忽然想看,當他驟然從睡夢驚醒,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時候,會怎麼樣求自己放過他。
寬大的掌心貼緊脖頸的面板,溫度燒灼得趙騁懷甚至興奮得指尖顫抖。
可沒等他用力,心裡竟然升起了強烈的不捨。
他不捨得那雙狡黠的眼睛最後情緒是死前恐懼。
更不捨得虞衡這麼死了,留他一個人面對如此寂寞無趣的世界。
漆黑沉寂的夜晚,趙騁懷慢慢鬆開扼住虞衡脖頸的手。
他修長的指尖,點在虞衡微微張開的薄唇,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乾脆割掉你的舌頭。
趙騁懷的聲音清淺,帶著笑意。
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亮如星辰,超級記仇,你就再也說不出挑釁我的話了。
叮咚叮咚的門鈴,打碎了一室寧靜。
虞衡被驚擾了似的,往旁邊靠了靠,唇角劃過堅硬指尖,勾起一陣不適。
他煩惱的在睡夢中皺起眉頭,伸手抓了抓癢。
而趙騁懷站直身軀,視線緩緩從虞衡臉上,轉向吵鬧的房門,銳利如刀。
門鈴執著的發出噪聲。
熟悉的聲音緊隨門鈴,虞衡,你睡了嗎?
葉少揚安頓好醉酒的林總,不放心的來看看虞衡情況。
虞衡說自己不會喝酒,卻硬生生喝了兩瓶。
臉頰通紅,整個人說話都有點神志不清,如果不是林總已經喝到暈過去了,他必然會親自送虞衡回房休息。
門鈴響了兩遍,依舊沒有動靜。
葉少揚出聲喊了喊,心裡有些發慌。
他不是沒出過酒後窒息死亡的事情,見不到虞衡安然無恙,他怎麼都不可能
門忽然開了。
虞衡的年輕助理,露出漂亮的眉眼,臉色沉靜的開了一條縫隙。
葉少揚想起來了,他叫小趙送的虞衡。
虞衡沒什麼事吧?
嗯。
他睡了?
嗯。
趙騁懷平時看起來溫柔親切,此刻卻回答得相當敷衍。
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甚至升起明顯的煩躁,冷厲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希望葉少揚快滾。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葉少揚感受到了年輕人的敵意,在寒風瑟瑟的夜晚,盯得他後背發毛。
他和趙騁懷不熟,但他知道虞衡特別信任這位年輕弟弟。
孩子給弟弟帶,去哪兒都帶弟弟。
哪怕是慶功宴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