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多也無妨。因為我坐龍椅,他替我守江山。”
趙篆雙手緊握拳頭,撐在膝蓋上,眯起眼道:“但他要去欽天監,去我離陽趙室的龍興之地,要毀掉無數人積攢起來的心血,我不能忍!我寧願他來皇宮,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指著我趙篆的鼻子破口大罵。”
趙篆站起身,轉頭望向欽天監那邊,沉聲道:“我離陽漕運每年入京八百餘萬石,除去京城不可或缺的數目,原本打算每年為北涼道開禁一百萬石!在這個前提下,北涼每殺死十五萬北莽人或是每戰死五萬邊軍,我都再給他分別五十萬石!既然兩遼顧劍棠殺不了人,只要還在我離陽版圖內的你們北涼能殺,那我就肯給你兵餉糧草!”
接下來趙篆面無表情道:“欽天監,先前李守郭李長安父子一千四百甲士,一百刑部銅魚袋高手,三百御林軍,再加上已經開赴欽天監的一千兩百騎軍,是整整三千人。按照先前所說,每年的一百萬石,加上殺敵軍功和戰死撫卹,他北涼現在擁有了三百多萬石漕運糧草,等他徐風離京,就會沿著廣陵江源源不斷送入北涼道。但是,在今天欽天監,他每殺我太安城一人,我就要為離陽為朝廷留下一千石漕運!”
中原的糧,買北莽的人頭,也買北涼的命。
陸詡無動於衷。
陳望欲言又止。
正在趕去欽天監的那個年輕人,是徐驍的兒子,還是吳素的兒子,看上去一樣,但大不一樣。
是三十萬鐵騎共主的北涼王,還是習武大成的江湖宗師徐鳳年,看上去一樣,但依舊大不一樣。
唯一站著的年輕皇帝平靜道:“所以你徐鳳年要是有本事殺完三千人,那就殺吧。”
第248章 趙家三千甲
李家一千四鐵甲,如洪水湧至欽天監大門口,森嚴結陣如拒馬!
事實上鐵甲之前,不過一人而已。
一千四百特意換成重步甲的精銳甲士,除了李守郭李長安兩位將領,全部都在欽天監大門之內,無一人踏出大門。
披上這種重達五十斤的大型札甲,等於步卒摒棄了一切靈活機動性,原本應該出現在以步阻騎的特殊戰場上,憑藉單具甲冑的先天重量,輔以密集陣型凝聚成勢,來對抗騎軍衝鋒的衝擊力。但是如果一支軍伍,只裝備有重甲大盾輔以長槍強弩的步卒方陣,無論他們何等穩如山嶽,往往因為過於沉重的負重,即便成功阻滯了騎軍的衝撞,也無法追擊已經大潰敗的騎兵,只能守成,斷然無法擴大戰果。
只不過在今天的古怪戰場上,一千四百人違反常理的裝備,卻沒有人感到荒謬,甚至絕大多數陣中士卒,都恨不得自己能夠再穿上一套長久披掛後足以窒息的札甲。
一百名刑部歷年來從離陽江湖中精心篩選招安的銅魚袋高手,分作兩撥,站在步陣兩翼,站位極有講究,略微分散盡量擠壓欽天監場地的同時,又能夠相互呼應,以防敵人繞陣入門。
欽天監外那條寬闊街道的兩側盡頭,步騎皆至。
三百名懸佩鞘繡金紋的御林軍,率先離開騎軍,快步如飛,貼著牆根直奔欽天監而來,擋在了一千四百步卒身前。
一千兩百名緊急從京畿北軍抽調出來的騎軍,氣勢雄壯,遠比京畿西軍胡騎校尉尉遲長恭的西壘營,要更加符合虎狼之師的稱號,人馬俱甲!
他們沒有急於展開衝鋒,在街道兩端安靜停馬,虎視眈眈!
先前不曾露面時,戰馬鐵蹄整齊砸在街道地面的聲響,如同雷鳴,這已經顯示出一部分這支騎軍撕裂敵陣的恐怖戰力。
這支從來不曾出現在京城視線的神秘騎軍,是由徵北大將軍馬祿琅用大半輩子心血、耗費巨資親手打造出來的精銳鐵騎,駐地和兵力從不記錄在兵部檔案,而離陽戶部也完全不用承擔這支騎軍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