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6 / 7)

芳默不作聲,在這名書生身畔騎馬夜行。

只是心思跌宕,既然是掛劍負笈遊學,這還不曾出劍,就一巴掌拍去鍾離魔頭的腦袋,豈不是有了二品境界?!這自稱徐朗計程車子才及冠幾年?竟然就有了這等遙不可及的可怕實力,這讓韓芳只感到人比人氣死人,不過對於徐朗前往沈門草廬,並不看好,被裹挾前往,是逼不得已,總不能像那個捧劍侍童一樣才說出一個不字就死在當場,但是到了草堂以後如何權衡利弊,就有些頭疼,別的不說,草堂杵著兩尊沈氏老供奉,久在二品境界高居不下,一個身後劍還未出鞘的徐公子,是不惜命?還是胸有成竹?

張秀誠跟在身後,只是覺得這名讀書人好重的戾氣!

就像一方上品古硯研磨出來的墨水,異常濃稠。

徐鳳年手裡正握有劍童那邊拿來的一柄佩劍,是模仿東越劍池青銅劍的造型,厚格黑漆,大氣古樸,徐鳳年鬆開馬韁,一手提劍,一手屈指輕彈,聲音清脆悠揚。他突然問道:“方大義之流,鬧市之中,嗜好不問青紅皂白就掄起板斧砍殺過去,就只有酣暢淋漓,沒有半點不忍?”

韓芳泛起自嘲,正要說話。張秀誠率先開口說道:“方大義洪遷這些亡命之徒,上山之前本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人,都是殺人不眨眼之輩,意氣用事,不分對錯,對自家兄弟而言,自然足以稱讚一聲義薄雲天。這就像中原二十四孝裡頭那些所謂的殺兒養母臥冰求鯉,都是瘋魔了心竅,終歸是有悖人倫常理。當年寨子也有過一些出身清白的官家子弟,被我用計,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被官軍追殺,不得不入寨子做匪寇,這些人,對此也曾十分惱火,只不過大當家的也有大當家的難處,一個寨子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兄弟們忠心有多少,說到底還是看方大義這些莽夫,讀書識字多了的,心眼活絡,少有樂意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後來忠義寨被六嶷山其餘寨子合著夥來排擠,鳥獸散,散去的正是這些肚子裡有學問有墨汁的兄弟,投了別門別戶後,反過頭對忠義寨禍害起來,也最為不遺餘力,三當家的宋馗,就是被以前一位兄弟設計騙去城中,才有的牢獄之災。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下作,許多到了山上也不拉幫結派樹立山頭的兄弟,心灰意冷下山以後,也都對忠義寨有情有義,算得一場好聚好散了。”

徐鳳年點了點頭,說道:“在山下跟青竹娘討教了許多經營寨子的手段,多少知道你們的不易。”

張秀誠肚裡忍不住罵娘,求你這尊大魔頭別再討教了,都擁有這般凌厲無匹的身手神通了,難不成也要學咱們弄一座寨子玩耍?

張秀誠心頭一熱,難不成六嶷山要換天了?

韓芳亦是心有靈犀,兩人相識,視線一觸即閃,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名在廣場上撿回那柄嵌有貓眼石華貴名劍的劍童騎馬奔來,焦急稟告道:“公子,有人偷溜!”

徐鳳年其實早已透過辨識馬蹄聲得知真相,還是多此一舉轉過頭望去。

估計是從主子那裡學了七八分真傳狠辣心腸的劍童以劍做匕首,趁機直刺徐鳳年脖頸,連韓芳和張秀誠都沒料到這劍童如此膽大包天,性子剛烈更是可見一斑。

徐鳳年輕輕拋去手中青銅劍,插在那名逃竄草堂僕役的後背,墜落下馬。

雙指輕鬆擰住劍尖,兩匹馬依舊並駕齊驅,徐鳳年沒有立即痛下殺手,只是抽過了這柄價值不菲的好劍,然後笑眯眯道:“去,去屍體上拔回那柄劍,至於逃不逃,隨你。”

劍童呆立當場,隨即崩潰得嚎啕大哭。

徐鳳年倒轉過劍,一腳踢去,才回過神準備去拔劍的劍童如風箏飛出撞在山壁上,氣斷死絕。

張秀誠噤若寒蟬。

這個魔頭性情怎的比手段還詭譎難測。

坐在馬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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