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秦心中有些可惜,也只得親自送了幾人出城。
目送幾人離去之後,馮秦看向馮四禾,問道:“張道長真的是那樣說的?”
馮四禾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許久方才補充道:“那日無心相師和空見大師也看了,說的結果與張道長無異。”
馮秦眉頭蹙起,皺得簡直能夾死蒼蠅,一想到馮冀德的判語,心中就充滿了憂慮。
馮四禾偷偷看了自家堂兄,小聲說道:“按照幾位大師的批語,冀德前半生的命還是很好的,這說明兄長的仕途應該會很順暢。”
“也不知沈侯爺這條線能不能搭上。”馮秦想到張道長不看三十歲以上人面相的規矩,即使得知自己仕途順暢,一想到馮冀德,心中還滿是不快。
“沈少爺是沈妃娘娘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若他肯美言幾句,侯爺肯定會應允。”馮四禾安慰道。
“你真的看見那串佛珠出現在那個長隨身上?”馮秦提起這件事,還是覺得不敢置信。
“是,那長隨似乎甚得沈公子的寵愛,會不會是沈公子得了之後賞給他的?”馮四禾小心翼翼的問道。
馮秦搖了搖頭,斷然道:“不可能,空見大師的佛珠,平西王曾替世子求過此物,卻被大師拒絕了,沈琅能得此物,不進貢給宮中的娘娘,反而賞給一個下人,他怎敢這般糟踐?”
馮四禾不確定的問道:“難道是空見大師賞賜給那個隨從的?”
馮秦臉上顯出凝重之色,回想起這一行人,沈琅是沈家的人,這點毋庸置疑,那般滿滿的紈絝氣,哪是那般容易偽造的,讓他覺得奇怪的是葉信芳和月奴,這兩人看著都不像是下人,且哪個大家公子出門,身邊才跟著這幾個人?
“沈琅一行來過之事,勿要對他人提起。”馮秦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
馮秦萬般思量,種種疑竇皆存在心中,不敢與外人言說。
而葉信芳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離去,沈琅恐是跟馮秦一般迷茫,不知道目的,也不知道這一行得到了什麼。
“接下來去哪裡?皖地貪官抓了幾個小辮子?”沈琅一想到馮冀德,還以為葉信芳幾人已經抓到了馮秦的把柄,等到了京城就要定他的罪了。
“我要回家一趟,順路送你回雲璋府。”葉信芳沒有回答貪官的問題,而是說起送沈琅回去的事情。
沈琅聽了這話,也顧不得追求微服私訪的問題了,當即面色大變,道:“我不回去,我還要去止戈城拜師呢!”
葉信芳看向月奴,月奴點了點頭,開口道:“打雲璋路過,總要跟你家人說一聲。”
沈琅依舊還是一直叫著不回家。
坐在一旁的宋修之深深的嘆了口氣,解釋道:“只說讓你回家一趟,沒有說把你扔下。”
沈琅瞪大了眼睛,趕忙問道:“果真如此?”
月奴點了點頭,說道:“你既執意要拜師,我便幫你一把。”
翠微微笑著看著月奴,眼中滿是柔情。
一路上這般走走停停,過了大半個月才到了雲璋府。
沈琅一入雲璋,猶如回了大本營一般,萎靡了一路,瞬間滿血復活,他坐在馬車上也不安分,掀起簾子來指指點點。
“那是老胡家的糕點鋪,是這裡的特色美食,信芳、修之要不要嘗一嘗?”沈琅吞了吞口水。
宋修之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來過雲璋,不是剛進城的土包子。”
“差點忘了,你們也是琉省人。”沈琅不好意思的說道。
沈府坐落在東城區,所在的街道直接命名為沈侯街,門庭巍峨,門前兩個石獅子端的是氣勢不凡。
還未進府,遠遠的就有管家迎了出來,老臉上堆滿了笑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