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小的還有五六歲的,清一色的姑娘家,恍惚間讓人以為置身女兒國一般。
“這是怎麼了?”葉信芳壓低聲音問向葉善安。
“都是二奶奶的弟子……”葉善安低聲回道。
這麼多弟子,批發的?
“我兒回來了,今天就先散了吧,明日早些來。”張氏跑出來,開始趕人。
姑娘們紛紛開口,笑著道:“恭喜老夫人,他日怕是要做老封君享福了!我們怕是再也聽不了您的教誨了!”
張氏笑得紅光滿面,回道:“一群狹促鬼,我就是當了狀元娘,也不會不教你們的!”
葉信芳聽著這話挑了挑眉,自家老孃這是在教育事業中找到了第二春?
待眾人散盡,只留下劉小花一個,張氏這才與葉信芳細細解釋,原是家中瑣事全都交由李嬸和長生之後,張氏整天無所事事,在葉善安的一語提醒之下,楊慧便幫她想了個法子,招了一些小媳婦到家中,跟張氏學習刺繡,都是普通人家的女眷,張氏收一些拜師費,不解之處指點一二。
許多姑娘學習刺繡,都是家中女性長輩代代相傳下來,不過是粗淺的刺繡水平,不如張氏這般,張氏的母親本就是繡娘出身,曾一個人撐起一家繡坊,張氏也稱得上是家學淵源,本人也沒有懈怠,曾靠刺繡置下了不少田地。
許多媳婦得到指點之後,回去大力宣揚,一來二去的,張氏的名聲竟然傳了起來,拜師的人就更多了,大姑娘小媳婦紛紛趨之若鶩,待葉信芳中舉的訊息傳回,張氏由“比繡娘更厲害的刺繡師傅”變成了“供出舉人老爺的刺繡師傅”,不管是蹭喜氣還是真心覺得能學到本事,上門學習的人更多了,張氏的名聲就更大了。
葉善安跟她學了這麼久,進益飛速,張氏自得之餘,也覺得有些寂寞。自從收了一大堆徒弟之後,張氏就覺得踏實了,便是張小梅上門恭維她,都覺得沒有教徒弟更有意思了,靠兒子得來的恭維固然好聽,但憑藉一技之長獲得他人真誠的讚美,這是張氏多年以來很少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