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七是怎麼回事?”阿菀用絲巾仔細地給他擦拭那頭緞子般順滑的黑髮,邊問道。
衛烜無辜地道:“就是三皇子心術不正,想用她來坑我,幸好我先發制人,將她坑了,還送了個如意夫婿給她,不是很好麼?”
話剛說完,便被阿菀捶了下肩膀,聽到她哼道:“誰問你這個?”
衛烜還想裝無知,突然阿菀捏捏他的下頜,湊過去在他唇角邊親了下,又舔了舔,舔得他雙眼發直時,繼續道:“說吧,我聽著。”
衛烜暗暗吞了口唾沫,盯著她溼潤的唇瓣,小聲地道:“我真的不記得了,六歲的事情,誰還記得?”而且還是過了兩輩子的事情,他會記得才有鬼。
“真的?”阿菀明顯不信他,“你倒是記得你六歲的時候,如何纏著你父王給咱們定親的。”
衛烜:“……”太犀利了,無話可說。
最後,衛烜想起了一個人來,忙道:“路平應該知道。”趁機摟住她的腰將她攔腰抱在懷裡,說道:“不如我叫路平過來問問,當時我在鎮南侯府時,都是他跟著的。”他也挺奇怪的,這莫七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上輩子他光棍一個都不見她來找他,這輩子倒是他成親了就過來。
難不成是上輩子自己是個真正的紈絝,後來又遭宮裡厭棄,在宮裡的地位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所以她看不上眼?如此一想,越方覺得就是這樣,心裡頓時又有些噁心。
雖然夜已深,但是當人家下屬的,那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隨叫隨到的,路平被叫來時,還挺平靜的,甚至心裡已經知道他們要問什麼。
果然,就聽到衛烜說:“路平,文德十二年時,在鎮南侯府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記得和鎮南侯府的姑娘有個什麼鬼約定了?”
路平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旁邊安靜坐著顯得沒什麼存在感的世子妃,雖然她有時候安靜得沒存在感,隨風院的人卻從來不敢真的忽視,路平也一樣,他想了想,說道:“莫怪世子沒印象,您當時才六歲,又素日不上心,自然不記得了。”
小小地為他家世子辯解了一下,路平繼續道:“當時在鎮南侯府,世子您得了一隻機關木馬,您和屬下一起在湖邊的草地上玩的時候,莫七姑娘正好路過,被機關木馬嚇了一跳,自己不慎跌進湖裡,還是屬下下去救她上來的。當時莫七姑娘神智有些不清了,恰好看到世子您在旁,就以為是您救的。”
衛烜:“……”
阿菀:“……”
衛烜覺得自己冤枉死了,竟然給路平背了黑鍋,明明救莫菲的是路平才對,她要以身相許的人也是路平才對。再看看這些年來跟著他一起吃香喝辣的路平,沒有小時候的營養不良,已然長成了一個俊美英武的青年,加之歷世多,心性比同齡人成熟穩重,倒是姑娘家會喜歡的型別。
見世子眼神不善地看他,路平忙又加了一句:“不過屬下會救她,也是世子您的吩咐,相當於是世子您救的了。”
說完這話,果然見對方兇狠地瞪了過來,路平只得垂下腦袋,當作沒看到。
有世子妃在,他從來不擔心兇殘的世子生氣的,世子妃就是他們這些下屬的保命符。
等路平退下去後,衛烜看向阿菀,見她若有所思,伸手又攬住她,親了下她的臉,柔聲問道:“你想什麼呢?”
“莫七姑娘到底是鎮南侯府的嫡女,你今晚冒然踹她入河,明日姑祖母定然會進宮找皇上哭訴。”她抓了把他的發,突然感覺心好累,這廝果然是喜歡冒險的,“你可真是膽大包天!明日父王知道了,指不定要罵你了。”
衛烜無所謂地道:“罵便罵吧,反正我也沒少捱罵了,皇伯父那裡,我自有交待,隨她去哭訴。至於皇祖母那兒,我倒是不擔心的。”說著,他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