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傳信,說不定還要笑話我一通。”
“要不……睡會再走?”
“早朝要遲到了!母皇怎麼也不改改早朝的時間,若是我能作主,定然改到太陽出來再上朝。”她隨口抱怨,回內室去換朝服,未曾察覺燕雲度僵硬的神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隨機紅包二十個,已修。
☆、第五十七章
程陶事發, 朝廷之上物議沸騰。
謝逸華忍著睏意上朝, 原本準備抱著笏板補個回籠覺, 別說站著補個覺, 她都恨不得暫時把耳朵揣兜裡, 放棄聽這一功能,省得被這幫臣子吵暈。
狀告程陶的是三州一府的幾名普通百姓,家中有田有奴,又做些運轉流通的生意, 來往各地, 賺些差價, 既有膽識也有閱歷, 才敢將此事上報朝廷。
程陶在朝為官多年, 升到戶部侍郎的位子上,總有親朋故舊同年座師要為她說話, 從她當年科考的名次到這麼多年升官的政績, 還要捎帶著講講她在戶部的勤勉,全方位多角度的為她進行開脫, 末了還要別有用心的扯到政治黨派鬥爭上去。
“……程大人在朝為官多年, 勤勉清正,怎麼偏偏最近就有刁民狀告,莫不是朝中有人結黨營私, 打壓朝臣?”一名年約四旬的官員口沫橫飛,慷慨激昂,為程陶辯白
鳳帝膝下成年的皇女只有三位:太女、端王、謝安華。
太女大位已定, 人所共知謝安華是太女的狗腿子,她父君恨不得去福春宮給皇夫倒夜香,已經做了庶君,還能張口閉口在皇夫面前自稱奴婢,父女倆身上都貼著福春宮的標籤,站在太女對立面的只有藍錦所出的謝逸華。
謝逸華才回宮,朝廷六部的門只摸到了個戶部,就被人含沙射影在朝堂上開噴。
她這些年與朝臣隔絕,不曾籠絡權臣,培植心腹,外戚又不給力,吵起來只能自己擼袖子上場。
“這位大人可否說明白,想要陷害程大人的是哪一黨哪一派?”謝逸華義正言辭道:“陛下聖明,大人一定要協助左大人徹查此案,為程大人洗清汙名,免得冤枉了一名好官!”
眾臣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端王能蠢到這一地步。謝風華尚能保持太女的端莊,謝安華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也算是笑出了朝中大部分人的心聲。
以太女謝風華為首的官員們近來都打起精神等著應對端王的攻擊,哪知道這位皇女前幾日只在朝堂上打盹,今日甫一上場就說蠢話,真是個職場上的新手,政治林裡的菜鳥,徒惹人笑話而已。
那官員正是都察院的僉都御史席林,與程陶有同窗之誼,也被端王的“耿直”給震驚了:“朝中官員結黨營私……難道還能時時處處彰顯?自然是極私密的!”端王真是個棒槌,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既然私密,竟還能教卿知道,那定然是你打進了黨派內部,獲得了確鑿證據!”謝逸華狀似好心建議:“那還等什麼?快將證據交由左卿,何愁不能為程大人洗刷冤屈?”
席林心裡將端王罵了幾百遍,朝堂上吵架的多了,他又是御史出身,一張嘴鐵齒鋼牙,咬人入骨三分,當得是一頭猛犬,還真沒碰見過這麼蠢的對手!
席林忿怒不已:“微臣如何能有證據?”端王這不是汙衊他也結黨營私嗎?
“敢問左大人,都察院辦案都是這麼捕風捉影不講證據的嗎?”謝逸華十分不滿。
左宗梅連半刻都沒猶豫,立時正色道:“都察院辦案,都是要證據確鑿才可定罪,怎可憑三言兩語就定罪的?”關乎都察院聲譽,就算她再有心想要維護屬下,此刻也不敢替席林開脫了。
席林整張臉頓時都火辣辣的,猶如當頭被人扇了一耳光,她腦子裡“嗡”的一聲,當真沒想到端王在這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