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齊先生想要什麼酬金?”若是黃白之物,當不致讓她開口。
謝逸華指指昏迷的銀腰:“實不相瞞,在下師門中有人也中了與少帥一樣的毒,既然銀腰知道此毒來歷,當不得要藉此人回滄浪崖一趟,等師門之事了結,再行奉還就是了。另外還需快馬一匹,此地離師門有些遠,在下的體格扛著銀腰回去有些吃力,只能向燕少帥借個腳程。”
鍾離聽說謝逸華要走,差點扯著她的袖子不撒手:“齊先生!齊先生!南疆大營正是用人之際,我等生而為女,又習得一身功夫,自當保境安民,為國效力!先生能力卓越,不如留下來在少帥帳前聽令?”
她自見識過謝逸華在烏恆山殺入白狄陣營的威勢,赫然又是一員戰將,雖然行事有些不靠譜,放著好好的白狄王不活捉回來,捉了個蒙著腦袋的少年郎,但假以時日,感受過南疆大營軍中鐵律,想來還有進步的空間。
燕雲度送她的是自己多年的坐騎蹄血玉獅子,兩年前在戰場上受了傷,雖然一般的長途騎行沒問題,但卻不能再上戰場。
錢方在旁邊瞪圓了眼睛,小聲捅捅錢圓,不可置信:“少帥……少帥怎的將玉麒麟送她了?”
銀腰被謝逸華跟一袋糧食似的扔到了馬上,所不同的是手腳分開用兩條繩索綁著,他的胃部抵在馬背上,一頭金毛垂下來遮住了臉部,與大烈男子形貌殊異,但從露出來的細白的脖頸來看,也不難判斷出他的容貌著實不錯。
錢圓:“少帥的坐騎,他願意送誰就送誰,你心疼啦?”
“我心疼什麼呀?這不是……你瞧瞧那個色胚,來一趟南疆大營,還要帶個美男回去。”錢方的鄙視都從鼻孔裡快溢位來了。
謝逸華審問銀腰的時候,旁觀者只有燕雲度一人,錢方等人就更不知內情了。
謝逸華被鍾離拖著不放,她看看老高的日頭,無奈道:“鍾將軍,我家裡還有十七八房小侍等著呢,你將我留在南疆大營,只恐美人傷心!”
“啊?”鍾離驚詫的鬆開手,她已經翻身上馬,向大家拱手告別,接過燕雲度遞過來的程儀,順手塞進了行囊:“多謝燕少帥厚儀,大家就此別過!”
直等玉麒麟揚起一道沙塵,跑的只剩一道影子,鍾離才嗷嗷叫著反應過來:“……齊二真有這般好色?”
呂將軍搖頭笑嘆:“她不過是嘴上胡說八道而已,真好色的早都上手了。”
燕雲度:“……”呂將軍眼神有點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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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華離開南疆大營之後,一路急行。還未滿一個時辰,馬背上的銀腰就被顛醒了,“唔唔”叫著掙扎了起來。她在疾馳的馬背上拍拍銀腰的背:“別叫別叫,再叫我把你扔下馬去!”
銀腰見識過她的手段,忍了一刻又開始叫了起來,謝逸華只得雙腰一夾馬腹,玉麒麟乖乖停了下來。她下馬準備跟銀腰好好談談,才抽出他嘴巴里塞著的手帕,銀腰便狂吐了起來。,
謝逸華毫無防備之下,衣袍下襬連同靴子被他噴滿了嘔吐物,她的嗅覺與視覺經受著雙重考驗,“哇”的一聲,也吐了出來。
銀腰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實在不好意思,在下被馬背顛的有些難受,真不是故意的!”
謝逸華吐完了還覺得噁心不已。她無語的看看空懸著的銀腰,他身上一點嘔吐物都沒濺上,全弄到自己身上,若說不是故意的,恐怕誰都不肯相信。
她只得就近找了條河,將半個身子都浸進河裡清洗乾淨,將銀腰側坐在馬上趕路。旁人看來,便是她一個年輕女君懷裡摟著個被捆綁的藍眼金髮的異族少年行色匆匆,誰知道是什麼不法勾當呢。
路過好幾個州府,都被官差攔著詢問,她亮出隨身玉牌,查問的官差頓時色變,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