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貝利爾冷漠地望著4號正廳門,不多時,溼潤空氣裡瀰漫出濃重的血腥氣,正廳的旋轉玻璃門下淌出厚重鮮稠
() 的血液。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
戈貝利爾的耳麥裡彈了兩下雜音,傳出一聲:“執行任務完畢。”
“尼可,安迪。”戈貝利爾喚道。
兩位白袍科學家被禮儀長冷漠的呼喚刺到,低頭應:“是的,長官。”
“還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們怎麼開箱子?”戈貝利爾說:“放出你們失敗的作品,從那一地血中提煉出我需要的大腦和小腦,如果都爛了,就把腦漿給刮回來,儘可能保留腦髓物質和神經肌肉叢,最快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死者生前一個月內的記憶,最慢一週,我要看到死者生前一年的記憶。以此類推,明白嗎。”
“是…”“是…”兩位科學家很快開啟自己的手提箱,將銀色的機械蜘蛛放出來。
十多隻機械銀蜘蛛窸窸窣窣地滿地爬,很快爬過玻璃門底下,將腹部匍匐在滿地斷頭的後頸處,奈米級的細小針管從腹部彈出,開始汲取血液和腦髓。
但很快,科學家們皺眉看著操控智腦,有點不安地互相對視一眼,正要彙報訊息的時候,空氣的血腥味開始轉淡,十秒後,充斥整個陸地展覽廳的濃重血腥味消失不見。
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變得更大,溢位廳口。
科學家們嗅了嗅味道,神情驟變,手忙腳亂地從戰術帶上拿裝備,他們對身邊的軍雌同族說:“戴上呼吸過濾器!你們常年使用鎮靜劑,嗅覺遲鈍了,大廳裡面的清新噴霧全是醫療神經幹擾劑!”
四軍軍雌變了臉色,立刻戴上過濾器。
他們都是高等種,夜視能力優越。
黑暗中,遍佈廳內的血骨泥緩緩化為特效粒子消失,與此同時,保鏢用耳麥狂呼6支隊伍。這一刻,6支隊伍沒有任何一蟲回應。
“怎麼會?!”“我們的團隊明明已經用外掛!”“難道是南區的雜種騙…”
“安靜。”戈貝利爾輕斥身後的科學家。
“長官,我們…”“噓。”戈貝利爾抬手,示意保鏢們閉嘴,他緊緊盯著4號門正廳。
就在此刻!有一聲尖銳的爆鳴從天邊傳來,科學家們下意識抬頭,98城的夜幕下炸出一片特製煙花,代表胡蜂的軍徽標記在夜幕下閃閃發光。
科學家們瞳孔一縮,立刻檢視時間,0點33分!他們不可置信:“怎麼可能…?花車巡迴難道沒有在99城停留嗎?”
“長官,情況不對,我聯絡不上兄弟們,所有電子訊號都斷了,每一個頻道都在重複之前的執行任務完畢,應該是中了病毒。您現在必須撤離!”保鏢隊長說。
“安靜,孩子們。”戈貝利爾說,他也抬頭看了一眼夜幕,持續昇天的煙花豔麗奪目,無數光效氣派又盛大。
這一刻,戈貝利爾察覺出會面時間的真相:按照嘉年華傳統,途徑高等城市,花車停留的最短時間必須長達一小時。如果是正常巡迴,花車抵達98城應該是在夜間2點左右。但如果99城和100城屬於菲特,菲特只要將兩城的花車賽道弄出點故障,花
車巡迴只能提前出發前往下一個城市。
而花車巡迴伴隨無數直播攝像頭…,陸地載具展廳又正好在花車賽道正下方…,他帶再多蛾種軍過來,在煙花和直播燈的威脅下,這些蛾種軍和廢品沒有區別,派不上一點用。
“呵呵,呵呵。”戈貝利爾突然冷笑出聲。
“啪,啪啪,啪啪。”曾是一片血泥的方向有聲音傳來。
掌聲?戈貝利爾眯了眯眼睛,循聲望去。
“啪啪,啪。”
“啪。”黑暗處,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