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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兩天,南夏就回了劇組。
連著好幾日,她都沒有傅時卿的訊息,但是,從凌仲華焦頭爛額的表情來看,也能猜出一些。
因為這檔子事,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學費的事都沒跟她媽提。她想,在她爸願意跟那個暴君服軟前,他們家的經濟暫時陷入了危機。
晚上演完一個乞丐,她衣服都沒換,跟同房間那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劇組都走光了,就剩她們這兩個新人站在大馬路上打掃衛生。
處了幾天,兩人也算熟了。童雪是隔壁影院的,今年才大二,也跟她一樣,還沒正式出道,因為老師的舉薦,在這部劇裡飾演一個臺詞都沒幾句的女配。
倒完一掃帚垃圾,童雪不幹了,跟她抱怨:“起得比雞還早,乾的比牛還多,吃的比狗還不如!聽說這些伙食都是傅氏贊助的,這大老闆也忒黑心眼,每頓茄子青菜,一份能有10塊錢不?”
南夏深以為然,揮了一下掃帚:“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為人霸道,目中無人,還裝腔作勢!可惡得要死。”
身後有人笑著應了聲:“傅時卿這麼糟糕啊?”
南夏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那位老兄站在道具樹下,似乎是在點菸,可找了半晌沒打火機,遺憾地嘆了口氣。
燈光昏暗,她瞧不清他的面孔,不過,聽聲音似乎是個年輕男子。
這聲音,還有點耳熟。
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到過。
還沒等她想起來,童雪附和道:“咱們這地方,誰不知道他啊,就是一惡霸,貴圈的毒瘤!偏偏這海城大半的娛樂產業他都持有重要股份,加上有有錢有勢,哪個演員好,哪個演員要撤,全看他心情,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除了一張臉能看,妥妥一人渣!”
這點,南夏極為認同,脫口而出:“美若天仙,毒如蛇蠍。”
年輕男人聽了,笑得都彎了腰。這時,他總算找到了打火機,“啪嗒”一聲,一簇幽藍色的火苗冒出來,照亮了他隱在黑暗裡的臉。
那張不久前見過、雜誌上也看過、漂亮的過分的臉,就這麼望了過來,微微含笑,瞅著她們。
南夏背脊僵硬,愣愣地站在那裡。
他的臉上沒有憤怒,只是有一絲意外,甚至,還有那麼點兒哭笑不得。四目相對,他還衝她笑了一下,南夏也只能乾笑,後背滑下冷汗。但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冰冷起來。
面無表情地含了口煙:“為人霸道,目中無人,裝腔作勢……好棒棒哦,頭一次聽別人這麼評價我。”
驚豔
南夏和童雪噤若寒蟬地站那兒,活像見到了教導主任的小學生。
傅時卿目不斜視,把著手裡那根菸,語氣淡得很:“‘美若天仙,毒如蛇蠍’?你是誇我長得好看呢,還是說我心思歹毒呢?小丫頭,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分明大不了她幾歲,可他安安靜靜站在那邊,氣勢就出來了。他很高,襯衫、馬甲,腰部以下全是腿,鼻樑上架著副金絲邊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有些不苟言笑。
疏懶、隨性、冷豔,又波瀾不驚。
難以忽視。
怎麼每次碰見他,都是這種情形?南夏簡直眼前一黑。
她極力想作出鎮靜的樣子,不斷顫抖的腿肚子卻出賣了她。
想起那些關於他的傳聞,再想想她爸現在的下場,南夏就覺得眼前發暈。她到底幹了什麼啊?她現在都覺得那是在夢裡一樣。
“……我們就是說著玩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她嘿嘿笑。
傅時卿沒應聲,身後兩個穿西西裝的保鏢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個看上去去保鏢頭頭的刀疤臉橫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