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傅先生,這死丫頭口沒遮攔的,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她的笑容,漸漸僵住,看著滑稽又可笑。
傅時卿沒理會宋飛,抖抖煙,看著她:“當著我的面兒罵我,就想這麼算了?南夏,這才幾天沒見,是什麼讓你覺得,我的脾氣變得這麼好了?”
南夏:“……”
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都犯人家手裡了,還能垂死掙扎嗎?南夏閉上眼,一副聽憑處置的慫樣。
見她放棄抵抗,童雪生無可戀。
傅時卿卻笑了,信步過來,搭了她的肩。就這輕輕一搭,南夏卻覺得有千斤重力落在了自己肩頭。
南夏哭喪著一張臉:“你想幹嘛?”
不爭氣的是,肚子這會兒還叫了兩聲,像是晴天打下一個驚雷。傅時卿給面子,沒笑,他身邊滿臉鬍子的黑西裝卻毫不客氣地噴笑出聲。
南夏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人到了絕境,反而會生出別樣的勇氣,她惱羞成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傅時卿微微笑,吸一口煙:“殺你幹嘛?剮你幹嘛?又不能賣錢。”目光又往她身上掃一眼,道:“就是論斤稱,也是個賠本買賣啊。”
南夏:“……士可殺不可辱!”跟你拼了——
目光對上那雙桃花眼,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了,秒慫:“辱吧,隨便辱。”
傅時卿沒忍住,輕嗤一聲笑出來:“哪種‘辱’?”
這話太歧義,不止是他,身後那幫保鏢也鬨堂大笑。
南夏:“……”
……
半個小時後,她被一幫黑社會似的保鏢看押著跟著他,到了附近一所麵館。
面前,很快上了熱騰騰的面。
南夏不明所以看著他。
彼時,她一身乞丐裝,破破爛爛,蓬頭垢面,臉上還滿是演戲糊上的灰,黑一塊,灰一塊,根本看不出本來面貌,活像個垃圾堆裡扒拉出的叫花子。
傅時卿覺得好笑,語氣倒是溫和:“吃啊。不是餓了嗎?”
南夏不敢置信,他會這麼好心。
僵持了會兒,她試探著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沒攔她,只是唇角含笑。頓了頓後,她埋頭認真吃起來。
麵館裡,一片安靜,只有她吃麵時的“吸溜吸溜”聲。
吃完後,她滿嘴流油,模樣可笑。
傅時卿抽了餐巾紙,伸手遞給她:“擦擦。”
南夏遲疑一下,接過來,仍覺得在夢裡。和想象中凶神惡煞的人設不大一樣,他挺溫和,態度周到,也沒為難她。
好像,她就是個小孩子,被他撞破惡作劇,笑一笑,逗一逗,也就過去了。
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有些不爽。
有種,被人輕視的感覺。
“想什麼?”傅時卿跟她笑,滅了煙。
南夏大著膽子說:“你跟我想象中不大一樣。”
他沒在意,漫不經心挑起眼簾:“有什麼不一樣?”
這種眼神太過危險。南夏心裡一驚,記憶又回到清明節那天,他看著也是這樣斯斯文文、風度翩翩,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
可第二天,她爸的產業就涼涼了。
簡直人生陰影!
理智回到腦子,南夏哼一聲,不應答。
傅時卿也不在意,一笑而過。
不過是個調皮的小丫頭。
……
過幾天,軍藝的楊教授生日,圈裡有名望的人都去了。傅時卿向來不參加這種活動,可對方不止是演藝圈的老前輩,也是省長的父親。
傅家人不止從商,從政的也不在少數。不去,不合禮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