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竟然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狠狠的掐在周院判的臉上,還擰個勁兒,嘴裡叨咕:“你可不能怪我,我家小姐讓的!
說完覺得自己很不厚道,忙又補充道:“這都是手術需要!”
羽田懶的理他,只是仔細的觀察周清的反應,見周清毫無反應,老劉又掐了一下,覺得還不解恨,還想再掐,羽田道:“行了,我就是看看麻藥起效了沒有,你還沒完了!”
劉成嘿嘿一笑,說道:“這麼大便宜誰不想佔?”
羽田拿起手術刀手起刀落在患處的橫切面上深深的滑下一刀,隨著鋒利的刀口汩汩黑血流了出來:“拿止血棉擦拭。”
老劉不敢怠慢,拿著鑷子夾起來厚厚的一塊的止血棉順著那個傷口吸血,一遍又一遍畢竟是老醫生不會外科也能觸類旁通,憑感覺也知道這些血是礙事的,不過這血......?
“小姐,他是中毒了嗎?血怎麼是黑的呢?”
“沒有,是淤血,他的氣血瘀滯在這裡久了,血紅細胞沉積了!”
羽田手沒停,用兩根頂端折過來的鉤子一樣的小棍子探到剛剛切開的患處,分別勾住兩邊的切口面緩緩、用力的把傷口拉大,露出裡邊血淋淋的血肉筋骨。
“嘶””老劉倒抽一口涼氣,做為一名軍醫他見過太多傷口,卻沒見過這種主動的分離式拉動傷口的方式,更是第一次見到整齊的傷口下錯落有致的一條條筋脈和血管,他在士兵身上見到都是參差不齊的患處,把治療外傷的藥直接倒在患處,從來也沒用過這麼精細的工具更沒看到過這麼深層的身體結構。
羽田抬頭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裡的怒氣像是洩露的火山差點燒灼到他,劉成覺得臉燒的慌,果然羽田說道:“你從醫多久了,這麼不冷靜?這點傷就能嚇到你?”
“不是,不是,小姐,我不是害怕,是驚訝,我還是第一次仔細看這樣的傷口呢!”
“別停,繼續把血吸出去!”羽田大聲喝道,嚇的劉成扔下手裡的沾滿了血的棉花,換上了新的醫用棉,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
他是怎麼了,怎麼在小姐面前一再的失了水準,仔細一想作為一名軍醫真不應該大驚小怪的。
“想學就要上手,光看有什麼用!箱子裡有手術服換上,帶上手套和口罩,把老劉換下!”說話間羽田在患處的最深處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斷了的骨頭。
“啊?小姐,你說什麼?我穿著手術服啊......”劉成有些不明所以,手停頓了一下,小姐好像不是在跟他說話,正質疑中,身後的上方傳來了渾厚的一句應答。
“是,師父!”
媽呀,什麼時候身後站了個人他竟然不知道,黑土沒被將軍捆走嗎?怎麼又到這裡來了?小姐還要把他換下去?
“小姐,我比黑土懂得醫術多,你把我換下去了,他幫不了你的!”劉成小聲道!
“我讓你吸乾淨這裡的血,你已經停了兩次了,你看現在你的鑷子還停在患處不動,不單血沒吸走,還耽誤了我的手術了,你如此的不淡定,讓我如何把你放在身邊?”
聽到羽田的話,劉成方意識到,自己確實錯的離譜,血在不停流,他卻根本就沒跟上節奏,說話間手還停了下來。
自知理虧,劉成趕緊換了新的消毒棉繼續手裡的活,可是對自己已經失望了。
“黑土沒你懂的醫術理論多,卻比你鎮定,外科醫生除了手上的技術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質,你的心理素質並不適合外科,你先去幫花影吧!”
“小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回我肯定......”劉成有些不甘心。
羽田低頭在斷了的骨頭旁邊敏銳的發現了斷了血管,模糊的血管下邊藏著肉眼看不見的筋脈,正瞧著,血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