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都是鬱鬱蔥蔥,有股與世隔絕的安寧和寂靜。
周懷軒躍到那院子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這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不是松樹,但是冬天依然有著茂密的枝葉。
聽了剛才那兩個走錯路的暗衛的話,他才有些明白為何越姨娘和週三爺兩個人有機會躲過那些明衛和暗衛的監視。
因為這裡根本就是內院明衛暗衛們監視的死角!
換而言之,他爹周承宗特意把這塊地方圈起來,不許明衛和暗衛監視這裡……
周懷軒有些不解,他摸了摸下頜,從樹上往對面屋子的屋頂上飛躍而去。
此時正好一重雲層飄過來遮住了月色,周懷軒身著夜行衣,如同一團陰影一樣一晃而過。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已經去後罩房歇著了,越姨娘起身關窗,似乎看見有一團黑影閃了閃,愣了一下。
很快,她又聽見“喵嗚”一聲響,一隻黑貓從籬笆上跳過,往院牆那邊行去。
“作死的瘟貓,嚇死我了。”越姨娘拍了拍胸口,正要拉上窗戶,就看見週三爺已經從角門處閃身進來了。
……
“怎麼啦?”週三爺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身子不舒服?”
越姨娘怔了怔,道:“沒有,我沒事。”又道:“不是你找我有事?”
“胡說八道!”週三爺漲紅了臉,“我哪有急事找你?明明是你給我送的字條!”
“明明是你給我送的字條!我什麼時候給你送了?!”越姨娘也驚訝。
但是他們倆看了字條之後,為了不留下把柄,第一件事就是把字條給燒了,這當口當然拿不出來證據了。
“這是怎麼回事?”週三爺臉色嚴肅下來,看向越姨娘,“是不是你不小心,讓別人發現了什麼?”說著又上前一步,緊緊看著越姨娘道:“最近有沒有人盯著你?”
越姨娘苦笑著道:“怎麼可能發現?我那邊想要有個人說話都沒有,哪裡有人關注我?還是想想你自己吧,是不是三奶奶發現了……”
“沒有!不可能!”週三爺慌慌張張打斷她的話。“她不知道,不知道的……”
“那就好。”越姨娘緩緩點頭,摸了摸肚子,“你快走吧,我覺得不妙。”
週三爺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點點頭,道:“那我走了。你保重。”說著。快走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又走回來。伸手抱了抱她,“委屈你了。”
“沒事。”越姨娘眼淚都流出來了,忙推週三爺:“你快走吧!”
“當初要不是娘硬是攔著,你跟著我。也不用偷偷摸摸了。”週三爺嘆了口氣,“誰知娘硬是讓你給大哥做妾。”
“你快走吧!老夫人讓我給你大哥做妾。還不是為了你!”越姨娘白了他一眼,硬是將週三爺推了出去。
週三爺一撂袍子,快步下了臺階,從虛掩的後院角門處鑽了出去。
越姨娘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才關上門窗,回去歇息了。
周懷軒從屋頂上躍回到院牆邊的大樹上,唇角帶著自己都沒有覺察的譏誚。
他想了想。決定去加把柴,把這件事捅到老夫人那裡去。
從剛才週三爺和越姨娘的對話來看。周老夫人對他們倆的奸|情心知肚明。
為了拆散他們,才硬是把肚子裡有了貨的越姨娘塞給周承宗做妾。
這樣看來,周老夫人是不想這兩人在一起。
如果讓她知道,越姨娘還在跟週三爺勾勾搭搭呢?
周懷軒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和不屑。
……
回到外院,周懷軒將周顯白叫了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話。
周顯白本來就很大的眼睛頓時瞪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