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還大,嘴張得更是能吞下一個醋缽。
“這是真的?!”周顯白覺得難以置信。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周懷軒淡淡地道,“去吧。”
周顯白點點頭,激動地回到自己住的廂房倒騰了幾下,把頭髮重新梳成周三爺常梳的道髻,又換上一件暗紅色貂裘長袍,悄悄往內院去了。
今天週三爺就是穿著這種顏色的長袍。
周顯白進了內院之後,按照周懷軒說得路線悄悄藏了起來,然後躲在樹後蒙了頭臉,開始等人。
先來的是兩個暗衛,一閃而過,他沒有理會。
然後過來的是一個打更的婆子。
周顯白忙從樹後竄了出來,往前飛奔。
那婆子只覺得眼前似一陣風颳過,唬得一抬頭,正好看見一個梳著道髻,身著暗紅色長袍的男子身影,在小路上晃了一晃,便往路邊的院牆翻了過去。
那打更的婆子頓時瞪大眼睛,驚得用手捂住嘴,叫了一聲:“我的天爺菩薩!那不是越姨娘的院子?!怎麼會有個男人在爬牆?!”
這婆子想到神將大人受了重傷,變成痴傻之人,那這爬牆的男人肯定不是神將大人了,心裡頓時氣憤無比,便咣咣咣咣地敲響了手中的銅鑼,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爬牆啊!”
這邊銅鑼亂響,那邊周顯白已經從越姨娘的院子裡撤出去了,只讓從後罩房追出來的幾個丫鬟婆子看見了他的背影。
越姨娘心慌意亂地從屋裡出來,斥道:“哪有人爬牆?明明是貓!那婆子看花了眼!”
眾人尋了一場,確實沒有看見別人,雖然疑惑,但都沒說什麼。
不過這件事馬上就被有心人傳到周老夫人耳朵裡。
“有人爬越姨娘的牆?只看見背影?梳著道髻,暗紅色紫貂毛長袍?咦,下午三爺過來請安的時候,不是就梳著道髻,穿著這樣的袍子?”
“籲!別亂說話!讓老夫人聽見,打不死你!”
說話的兩個婆子坐在周老夫人床前做針線,一邊做,一邊輕聲說著剛剛在外面聽見的新鮮事兒。
在床上假寐的周老夫人聽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在心底暗道:“不要臉的賤人,居然還在勾引我兒!”
當初在她眼皮子底下跟她最疼的兒子勾勾搭搭,差一點毀了她兒子的大好姻緣。
不行!她不能再心慈手軟,留下這個禍害了!
反正她預備下的兩顆棋子,只有一顆被發現了,另一顆還好好地待著呢……
周老夫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眯了眼道:“什麼?有人爬越姨娘的院牆?爬哪裡的牆啊?葳蕤堂嗎?”
“老夫人醒了。不是,是瀾水院的後院,就是越姨娘以前住的地方。”
“我不是讓她住到葳蕤堂嗎?怎麼又回瀾水院的後院去了?”
“……下午吃過晚飯之後,越姨娘說要回去取東西,就帶著兩個丫鬟回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那婆子站了起來,明顯對越姨娘的行蹤很是瞭解。
周老夫人擺了擺手,“你們聽誰說的?”
“……打更的劉婆。”
“給我把她叫進來。”
打更的婆子被叫進來之後,周老夫人關在門裡,一個人盤問了她快半個時辰,終於把事情問出來了。
……
周懷軒聽了周顯白的回報,誇了他幾句,就回內院去了。
一到二門上,就被候在那裡的馮氏的婆子請到瀾水院的上房。
“你老老實實跟娘說,你和思顏都在搞什麼把戲?”馮氏面帶寒霜,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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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三千五百字。今天三更哈。聽說大家都上班了,系統應該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