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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懸宮宮主修長漂亮的手指伸向他的丹田,那人不顧他的掙扎,在僅有朝燈看得見的地方唇角微微舒展,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裡滿含惡意輕笑:“你逃不掉的。”
[愛意值一顆星。]
“別、別這樣,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
國色天香 3
場中央一身青衣的魔修瞳孔聚縮又散開,那陣慘叫後,他像是被抽去筋骨般軟倒在夜懸宮的宮主懷裡,披散於背後的長髮如蜿蜒河水,之前還放肆無比的美人此刻像是最柔弱的初生嬰兒,他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天賦,沒有那些邪惡霸道的火焰,任誰都可以觸控他、佔有他,這種令人熱血沸騰的落差衝擊著在場每位修士的心神,朝燈聽著愛意值與恨意值的源源提示,慢慢抬起豔麗無雙的小臉。
越長歌看著他通紅的眼角和慘兮兮的淚痕,輕柔地將他尖尖下顎上的眼淚抹去。
“……嗚。”
他下意識躲開那個人的碰觸,對方也並不堅持,只是收回了手好整以暇看著他,被廢掉靈根的魔修似乎想要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樣子也說不出地引人注目,然而突然被強行廢掉靈根的痛苦並非靠意志即能彌補,朝燈一下跪倒在地上,周圍人赤裸的視線令他不自在地低下頭。
白嫩雙足在剛才的行走中沾染灰塵,細小劃痕間滲出血絲,即使如此,那雙腳還是漂亮得令人心馳神往,外側凸起的細瘦骨頭使本就偏薄面板下的黛青血管更為明晰,像是稍不注意就會流出溫熱血液,四面八方滿含慾念的目光近乎要將他吞沒,一直表現得很抗拒的魔修忽然抓住了越長歌的手,他將那隻剛剛廢掉自己靈根的右手拉至眼前,伸出鮮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長得像女孩兒的睫毛濃稠如鴉羽,隱約能望見其中烏墨似的眸。
還未流乾的眼淚一滴一滴砸在越長歌的手背上,那魔修就像被馴服後的豔獸,垂首尋求主人庇護。
見他服軟,越長歌輕笑。
“乖孩子。”
夜懸的宮主彎腰將人完全抱進懷裡,見他這般姿態,先前窺斂的視線逐步收回,偶有不甘心地在暗自掂量後也只得作罷,黑髮與銀髮交纏在一起,朝燈將頭埋進對方懷裡,他眯了眯眼,像是吃痛般壓著嗓音吸了口氣。
摟著他的人頓了頓,繼續往夜懸深處而行。
[超級痛,有補償嗎,]朝燈一閒下來,習慣性騷擾搭檔:[強烈要求休假,五年高考還能三年睡覺,我攻略完三個碎片,放我一個世界的假?]
系統不為所動:[剛才為你調低了痛感,你不會疼。]
嗨呀,還以為太害怕失去了痛覺。
朝燈忽然反應過來,挑了挑眉:[總統,你能調痛覺?]
越長歌毀掉他的靈根時並沒有恨意,身為修士,被瞬間破壞要害的疼痛定是鑽心刻骨,奇怪的是系統過去並沒有在他遇見這種情況時出手相助……難道對方覺得先前都不算厲害,這次太他媽厲害了,不出手不行?
什麼搭檔哦,分手分手。
[最近才可以。]
系統含糊的解釋令朝燈十分鬼好奇,偏偏他怎麼繞來繞去前者就是不給他答案,不知不覺間已過夜懸的一宮和二宮,放眼望去,周圍亭臺樓閣與重林疊嶂精巧交錯,熄滅的宮燈高高懸掛,整齊延綿於大道兩側,已有盛放之意的桃花隨風舒揚,仿若仙人居住的瓊樓玉宇,無論以何種挑剔的眼光看,都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直到越長歌將他放進泛著熱氣的池水裡,朝燈才從與系統做遊戲的狀態中回過神。
哇,一來就這麼成人化。
“你、你想做什麼?”
他睜著一雙霧氣瀰漫的眸子,有些驚慌地看著自己,越長歌動作溫柔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