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
祁盛笑了笑:“昨晚真沒事。”
江蘿跟個生氣魚似的,大步流星地往家的方向走去,氣鼓鼓說:“看吧,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他根本就不愛我!”
“其實,男人的愛不會隨時掛在嘴邊,不說出來,不代表不愛你。”
“怎麼祁盛你還挺理解他的。”
“我們都是男人。”
江蘿笑了起來:“給我講講你們男人。”
祁盛想了想,煞有介事道:“對於男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哦?”
“師父昨天去醫院照顧朋友,估計也沒休息好,這一回來也沒好好休息,就去擺攤做生意了。”
只是這一句,不需要多說什麼,江蘿心底其實就已經明白了。
江猛男十年如一日,拼命掙錢,掙了好多好多錢,可他也從來沒給自己買過什麼,一件黑背心穿得到處都是破洞洞,可家裡櫃子裡卻裝滿了她的漂亮小裙子。
他什麼都不說,也沒有成天把愛不愛的掛在嘴邊。
大音希聲。
沉甸甸的愛意,也沒有聲音…
晚上,江猛男回了家。
江蘿端著板凳坐在門邊,宛如門神一般堵著他:“我要真相。”
“讓爸先去洗個澡,好不好,順便想想怎麼措辭。”
“你最好不要想著又捏造什麼美人魚的故事騙我!”
江蘿將凳子端到浴室門口,“我可不像小時候那樣好騙了,你的謊話要是不編得像模像樣一樣,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儘量。”
“你果然還想騙我!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江猛,你能不能別再把我當小孩。”
“叫我什麼?又想捱揍是不是?”
“江猛江猛江猛!”
“臭丫頭,等老子出來收拾你。”
等江猛男洗完澡,穿著背心短褲,擦著溼潤的頭髮走出浴室,江蘿已經“全副武裝”等著他了。
她把他的拳擊頭盔翻了出來,手上還戴著黑色拳套,馬步紮好,擺著架勢,防備地望著他。
江猛男漫不經心地走過她身邊,猛地一跺腳——
“嚯!”
小姑娘被嚇得抱頭鼠竄。
“哈哈哈哈。”他捧腹倒在了沙發上。
江蘿氣得小臉脹紅,使出貓貓拳,拼命捶著江猛男。
男人單手就把小姑娘給拎了起來,扔到沙發上,轉身去陽臺給咪咪喂貓糧。
她追到陽臺邊,不依不饒地說:“我要真相!我已經長大了!”
“祁盛教你的?”
“不需要別人教我,成年人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這話,也像他的語氣。”
“今晚你必須把媽媽的事情告訴我。”
江猛男坐在了陽臺的小椅子上,拍拍身邊的小凳子,讓她坐過來。
江蘿直接坐到陽臺小桌上,翹起了二郎腿,又被江猛男擰著腿掰下來:“跟老子好的不學,盡學這些粗魯的動作,你媽是全世界最淑女的淑女,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毛丫頭。”
“所以她到底是什麼啊,一會兒美人魚,一會兒淑女。”
江猛男看著漫天繁星,嘆了一口氣:“我以前做過她的保鏢,那時候,她過得很不快樂,有輕度抑鬱,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她笑的男人。”
“保…鏢?”江蘿眉頭擰了起來,“你還做過保鏢呢,好酷!”
“嗯,為了掙外快,休賽期間經人介紹,做過一段時間。”江猛男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去了國外度假,一個不太安全的國家,混亂中她被挾持,我救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