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顯山不露水,但珍珠的大小尺寸模樣是固定的,能被自己人一眼認出來。
而應瀧則是頭髮上的髮簪是蛇形的,也是不起眼有特定尺寸。
騰蛇也是。
因為我那時和這三人混得比較熟,應瀧也把我當自己人,把這特點說了出來,讓我記住。現在自然仔細一看就能認出來……
我心臟砰砰跳,視線忍不住在人群裡逡巡了一圈,沒看到青燃帝君的影子,連個像他的也沒有。
我對他還是很熟悉的,他就算變化成其他人我也能把他找出來。
但很明顯,他沒來。
不來也好,他不來九嬰他們就不會輕舉妄動,就不會暴露。
想雖然是如此想,我的心裡還是微微絞了一絞,說不上多疼,卻尖銳在心。
那一對新人已經緩緩走入大堂,在司儀的唱禮下正在拜天地。
“一拜天!”
“二拜地。”
“……”
我坐在那裡看著,一拜天地時沒人出來阻攔,二拜天地時依舊沒人出來阻攔。無論是九嬰還是應瀧,他們都混在人群中看著,像是在等訊號,又像只是來看熱鬧的。
應瀧一直望著新娘子,臉上表情似有糾結之意……
我情不自禁在袖中握緊手指,心臟砰砰亂跳!平生第一次心情如此矛盾,既盼著他們出手又不盼著他們動手……
我看的戲本子上說,一般搶親的都在‘夫妻對拜’這一環節上,十有八九是拜不成的。
青燃帝君的屬下已經到了,他如果想要搶婚,肯定會在拜天地之前。
他會來麼?
風衍君也微眯了眼睛看著水晶柱,眸底光芒閃爍,似也在等一個答案。
“夫妻對拜。”司儀終於喊出了關鍵的一嗓子。
再然後,那一對新人就拜了下去……
很平淡的很正常的一拜,沒有人動手,九嬰他們雖然一臉的躍躍欲試,但都強行忍住了。
青燃帝君更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拜完天地,喜堂上的歡呼聲驚天動地,眾賓客紛紛道賀。
而新郎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牽著新娘的手,在眾侍女侍從的簇擁下向外走去……
我看著那一幕,心上像墜了一塊大石頭,又墜又痛又窒悶,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很失望?”風衍君看著我。
我挑了挑唇角:“失望的是你吧?擺了這麼大的陣在這裡,結果人家壓根沒來上當。還讓你這出戏順順利利唱完了,接下來你們的人怎麼辦?還埋伏著?”
風衍君微皺了眉頭看著水晶石,看來青燃帝君沒出現他也挺意外的。
不過,他隨即又笑了,笑著搖了搖頭:“我大概明白他為何沒來了,應該是被那燭少綰絆住了腿……”
我只當沒聽見,乾脆站起身:“無論怎麼樣,這場戲也算是演完了。我想出去走一走,一直悶在這裡太悶。”這一屋子的大紅刺得我心浮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