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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上此刻他到底是在氣還是在惱,他既怪鄭峪翔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又恨自己當初說了那些無情的話讓鄭峪翔走得義無反顧。可是他更多的是慶幸,無論以什麼樣的身份,他還能活著,活著見到鄭峪翔,活著知道鄭峪翔為他做了什麼,活著知道鄭峪翔從沒負過他心中的那份情義。
“餘老爺,餘老爺?”
小警察叫了兩聲餘叢一才反應過來。
“到了,您請下車。”
餘叢一淡然地瞟了一眼大門上的警徽,下車後就被老警察引到了一間角落裡的小茶室。老警察熱切地給他倒了一杯水,在他對面坐下。
“小余老爺,我先跟你說下案情。”
老警察開口就讓餘叢一暗自抽了口涼氣,上輩子作為十幾歲就當慣了警局常客的混混頭,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警察向自己‘坦白交待’的,頓時樂得不行,拍著桌子笑起來,抬了抬下巴,跟他才是警察似的,“你說。”
老警察怪異地對餘叢一抬了抬眼,先是從一個資料夾裡抽了幾張照片出來擺到茶桌上說:“昨晚和凌晨在縣郊國道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是晚上接到報案的車禍,受害人是住在車禍附近的一名婦女,另一具凌晨4點在車禍現場附近,死者的指甲裡發現了車禍受害人的衣服纖維。”
餘叢一低眼看了看桌上的照片,立即眉頭一緊,那個車禍的女人他沒見過,可另外一個卻是昨天抱過他大腿的梁勝,腦子裡立即產生了鄭峪翔是否和車禍有關的聯想。
老警察注視著餘叢一繼續說:“但古怪的是車禍的受害人死亡時間超過18小時,距發現屍體的18小時前是白天,不可能途中一輛車都沒有發現路中間的屍體。”
聽到這裡餘叢一又是眉毛一斂,昨晚發生過什麼他還沒來得及問鄭峪翔,他記得在見到鄭峪翔時李泉確實說過馬路上還有一人,可他當時的注意都在鄭峪翔身上沒有仔細看過,不確定老警察說的受害人是不是李泉說的那個,更不敢確定鄭峪翔是不是與其的死有關係。還有梁勝,昨晚都好好的,他把車開走之後發生了什麼?梁勝死了,那李泉是不是也遇到了什麼意外?
老警察著重地指了一張區域性放大的照片,“這是今天凌晨發現的屍體,名叫梁勝,沒有固定職業,經常混在各個娛樂場所。致命傷是腹部被石頭砸出的傷口流血致死,但奇怪的是在他的頭頂、眉心、舌頭、胸口、喉嚨、肚臍、下體各被刺了一個孔,一共七處,與七年前的另一起案件死狀完全一樣。”
餘叢一有種會頭痛的預感,老警察盯了他一眼,又拿出兩張照片出來,對著其中一張一指,“這個人叫劉衛峰,外號大風哥,是觀縣數一數二的地頭蛇,七天前在本城一家叫金碧輝煌的娛樂會所的地下車庫被殺,身上和梁勝同樣的位置有七處刺傷。”老警察停了一會兒,又指向另一張屍體照片,“這是梁文富,生前是金碧輝煌的車庫保安,梁勝的父親,被指謀殺劉衛峰,後被劉衛峰團伙打死。”
餘叢一實在沒有當偵探的基因,再聽下去恐怕都要弄不清自己是誰了,他連忙捂著額頭讓老警察打住,“破案是你們警察的事,你跟我說的這些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老實說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吧!”
“小余老爺,今早發現梁勝的屍體後,我們立即趕到了現場,然後接觸過屍體的一名警察在回來之後就開始七孔流血,現在還昏迷不醒地躺在醫院裡。”老警察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這,你不該找醫生嗎?”餘叢一皺著眉盯著老警察,覺得這老頭一定老糊塗了,“我又不是醫生。”
老警察立即轉為一臉悲痛,乞求地望著餘叢一說:“我知道你是餘老先生的傳人!你不能見死不救!”
這會兒餘叢一的頭真痛了,終於明白老警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