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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月事再規律,慢慢的都會有個變化,可能去年是月底來,今年就變成月中了。
殷蕙上次月事還是正月下旬來的,如今是三月初,可不正是十來天。
看金盞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殷蕙人都懵了。
就算重生,她還是她,魏曕也還是魏曕,怎麼上輩子只衡哥兒一個,這輩子就變了?
還是說,這次月事延遲也許只是因為別的原因,並非有孕?
銀盞道:“夫人若是著急,咱們這就去請郎中?”
搶了二姑娘的風頭就搶了吧,主子心裡踏實才是
杜郎中走了。
一直被爹爹用眼神禁止說話的衡哥兒終於可以開口,靠在孃親腿上問:“娘,你怎麼了?”
他聽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
殷蕙摸摸小傢伙的頭,笑容溫柔:“娘肚子裡有小寶寶了,等他長大了生出來,就是你的弟弟或妹妹。”
衡哥兒的眼睛亮起來,再去看孃親的肚子:“現在不能出來嗎?”
殷蕙:“不能,他還小呢,要向衡哥兒一樣長出眼睛耳朵小手小腳,才會出來。”
衡哥兒:“那他什麼時候長大?”
殷蕙默默算了下,這孩子應該是二月裡懷上的。
“十一月。”
旁邊的椅子上,魏曕忽然道,看著衡哥兒:“還要再等八個月。”
衡哥兒看看爹爹,再看看孃親,還是很高興,又開始丟擲各種問題來,譬如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譬如弟弟妹妹一生出來就可以陪他玩什麼的。
殷蕙很想多陪衡哥兒說說話,亦或是自己一個人偷樂,只是今日是魏杉添妝的好日子,她與紀纖纖約好一塊兒過去的。
“去問爹爹吧,娘要出門啦。”殷蕙笑著將小傢伙推到了魏曕那裡,今日他很清閒,賓客快到齊的時候過去應酬一下就好。
魏曕牽住衡哥兒,看她一眼,道:“小心點。”
殷蕙只覺得好笑,她都懷過一次了,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還用他囑咐?
當初懷衡哥兒的時候她是真慌,卻也沒見他真幫過什麼忙,說點“小心”、“仔細”、“有事馬上叫郎中”的話都算體貼了。
帶上金盞,殷蕙笑著出門了。
走出澄心堂,看到紀纖纖正往這邊走,瞧見她,紀纖纖上下打量她一眼:“沒事吧?我剛剛瞧見杜郎中從你們這邊出來了,正想著要過去看看。”
殷蕙剛嫁過來時,紀纖纖打心眼裡瞧不起殷蕙,除了諷刺一下基本懶得與殷蕙說話,後來殷蕙變了性子,紀纖纖雖然還是看不起這位妯娌的出身,卻發現殷蕙已經能與她平起平坐了,再加上王府就這麼大,她與徐清婉聊不來,平時只能多與殷蕙走動,聊聊孩子打打牌,湊在一塊兒打發時間。
殷蕙笑了笑,一手輕輕貼在腹部。
紀纖纖驚訝道:“有了?”
一個年輕的女人,丈夫也年輕強壯,殷蕙再懷一個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巧就巧在前天殷蕙才因為衡哥兒在公爹那裡出了醜,今天就診出喜脈了?
這運氣,紀纖纖真是不服不行了!
“你們家五郎的嘴是不是開過光?”紀纖纖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道,五郎才因為那首婦孺皆知的詩在公爹那裡立了一功,這次又靈驗了一回,說要弟弟妹妹就來了弟弟妹妹,這麼伶俐可愛又有福氣的孩子,如果生在他們暢遠堂,哪怕是庶子,紀纖纖也會寵起來。
殷蕙笑道:“小孩子隨便說說的,杜郎中說我這胎都滿一個月了,與他有什麼關係。”
紀纖纖已經走近,聞言挽住殷蕙的胳膊,輕聲揶揄道:“是,與五郎無關,都是三爺的功勞。”
殷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