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秦江月掌心躺著個哨子一樣的東西,通體玄黑,上嵌紫色寶石,寶石因放置太久已經沒了原本的光澤。
“魔的信符。”
薛寧想碰, 被秦江月擋住。
“還有些殘留的力量, 你境界不穩,別碰。”
薛寧望向他:“我境界不穩?”
“你方才又在發怔。”秦江月將信符收起,“進來之前你說身上不舒服, 恐怕不止是未曾徹底煉化祭祀之力的原因。”
薛寧緊張起來,他既然說出口, 必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恐怕還有什麼我未曾發現的怪異之處。”
他手落在她後腦, 帶著微涼的溫度道:“別動,我仔細看看你的境界和靈府。”
薛寧想到上次修復神魂, 熱度爬上全身,手腳已經開始戰慄。
“你別……”
她有些不知該怎麼說,咬著唇,唇瓣嫣紅水潤。
秦江月看了一會,轉開視線,接著又轉回來。
“和上次不一樣。”他輕聲道,“別緊張。”
薛寧聲音都啞了:“我怎麼能不緊張,感情不是你被……”
秦江月背過身去:“那回去再檢查吧。”
看看周圍,薛寧也覺得這裡確實不太適合做這些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幾乎有些同手同腳。
“真的和上次不一樣。”
上法器離開前,秦江月背對她道:“上次……你不喜歡嗎。”
那語氣,可真是很在意她的回答。
她要是說一句不好,他估計都會覺得自己能力被質疑了。
男人的通性嗎?薛寧還是很吃驚秦江月這樣的人也會在意這個。
她跟他一起上了花枝,從後面抱住他,等花枝飛起來,才握住他垂下的手,小聲道:“我喜不喜歡你還不知道嗎。”
秦江月喉結上下一動,過了一會,快到仙閣時,才再次開口:“你想錯了。並不是只你一人有感覺。”
薛寧瞳孔緩緩放大。
“……我亦有感覺。”
這五個字好像什麼艱難的法咒,秦江月說得極慢,吐息不穩,時高時低,要不是薛寧全神貫注在聽,都不一定能聽清楚。
“是嗎。”
薛寧看著近在咫尺的仙閣,和他一起下來,繞到他面前,仰頭看他的雙眼。
“真的嗎?”
五臟之精藏於目。
一個人的所思所想,嘴上和表情可能不會洩露,但眼神總會有些表述。
薛寧那次真是被他弄得發不出聲音,好幾日都緩不過來。很長一段時間只要內窺靈府就渾身發熱,不自主地回憶起那時通體徹骨的感受。
她也記得秦江月那時很冷靜,按部就班,理智決斷。
於是她就覺得他是沒什麼感受的,只有被侵入靈府的她才有。
“你也有嗎?”
她聲音很輕,有些飄忽,秦江月髮絲飛揚,幾縷擦過她的唇瓣,他抬手拂開,還是讓她面頰發癢。
“那你怎麼一點都沒表現呢?”
秦江月有些狼狽地退卻,幾次想進仙閣裡去,都被薛寧拉住。
“這次乾脆不轉移話題,直接想要逃走了?”
她不依不饒地跟再後面,幾乎是被高大的仙君拖著進了閣內。
剛一進去,白紗遮住身後的風景,薛寧就發覺自己被人抱起來了。
耳邊傳來他溫涼的氣息,耳根發癢:“我習慣忍耐。”
他慣於剋制和約束自己,哪怕是在這種事情上。
薛寧靠在他懷裡,被他放到軟榻上,直勾勾盯著他:“當時還有天罰吧?是疼更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