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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沒忍住,轉頭衝這二百五硬邦邦地說:“洗澡了麼?電來了。”
言下之意快滾。
邱文斌拿了衣服,灰溜溜地進了衛生間。
史雨回來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臨近查房。
盛望接了盛明陽一個電話,聽他嘮嘮叨叨叮囑著注意蹄子,最後半是高興半感慨地說:“看到你跟小添關係越來越好,爸爸跟江阿姨挺高興的。”
“真的,特別欣慰。”盛明陽說著又道:“不過你也別仗著腳瘸了就亂使喚他,那是你哥,不是保姆。”
“哦——”盛望敷衍地應著聲,從陽臺回來,一看到史雨就“啊”了一聲說:“之前看到的是你啊?我說這橫條t恤怎麼那麼眼熟。”
史雨心情似乎挺好的,聞言愣了一下問:“什麼是我?”
“你之前是不是從修身園那兒走的?”盛望問。
史雨懵了片刻,臉皮瞬間漲紅,像煮熟的蝦:“啊?那什麼……昂。我找賀詩有事來著。”
盛望看到他的反應,猛地明白過來自己不小心八卦了一下。
他連忙擺手說:“沒,你別緊張,我就那麼一說。”
史雨臉更紅了,辯解道:“我沒緊張,誰緊張了。”
為了證明這點,他立刻反問道:“還說我呢,你呢?你怎麼在那?”
這話問出來,他像是找到了八卦的重心,立刻壞笑起來:“誰把你騙過去啦?”
盛望下意識噎了一下,不知怎麼沒立刻回答,而是朝江添瞥了一眼。
倒是老實人邱文斌說:“他回學校,大神接他去了。”
一聽這話,史雨撇了撇嘴,失望地說:“切……我以為你也有情況呢。”
這個“也”字就很靈動,他自己說完便立刻反應過來,轉頭去衣櫃裡翻了毛巾t恤嚷嚷著要洗澡。
邱文斌這個二百五緩慢地反應過來:“對啊,雨哥你跟女生去喜鵲橋說事???你搞物件啦?”
“搞個瘠薄!”史雨終於惱羞成怒,脖子以上全紅著鑽進了衛生間,砰地關上門。
邱文斌撓了撓頭,衝盛望乾巴巴地說:“盛哥你說我要不要提醒一下。”
“提醒什麼?”盛望問。
“早戀影響成績。”邱文斌一本正經地說。
“……”
盛望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乾笑一聲說:“確實,但你說了估計會被打。”
邱文斌嘆了口氣。
盛望看他那樣有點好笑,又莫名有點不自在。他本想轉頭找江添說話,卻見他那凍人的哥哥正把他床頭堆的psp、耳機、筆記本、遮疊燈等一系列雜物往下搬。
“你幹嘛?”他茫然問。
江添順手從桌上抽了自己的筆記本丟到上鋪,答道:“換床,你睡下面。”
盛望瞥了一眼江添的床,下意識說:“不用了吧?我六樓都上了,還怕這幾根鐵桿啊?”
其實理智來說他確實不應該爬上鋪。剛剛六層樓走完,他的腳踝又有點發熱發脹了,但他就是忍不住嘴硬兩句,顯示自己很強。
結果他哥根本不給機會——
就見江添一臉冷靜地問:“你覺得我是在商量麼?”
盛望:“……”
e好像不是。
當天晚上,不知是生床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盛望罕見地失眠了。
微妙
這個季節的天依然亮得很早, 剛過5點, 清透的晨光就從陽臺外一點點漫上來, 窗玻璃和金屬欄杆漸漸變亮,反光落到了盛望臉上。
早上的氣溫不高,透著一絲秋涼。他睡覺向來不老實, 被子只搭一半,手臂小腿都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