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認識都沒區別。
像這種主動開口說“見過”的情況簡直少之又少,盛望略帶意外地看向江添。
“他跟丁修同考場。”江添微微低頭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邱文斌漲紅了臉。他剛想補一句“我成績特別差”,就聽見盛望茫然地問:“丁修?誰啊?”
江添:“……”
他無語片刻,又問盛望:“請問你還記得翟濤是誰麼?”
這話就很有嘲諷意味了,盛望乾笑兩聲,終於想起來上回英語聽力被坑的事。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丁修是那個騙我去找菁姐的。”
江添食指點了點太陽穴說:“想不起來我就建議你去醫院看看了。”
“滾。”盛望說。
他轉而又納悶道:“丁修你知道正常,他同考場的你都知道?”
江添看著他,表情癱得很微妙,卡在想說又不想說之間。
盛望又“哦哦”兩聲,表示想起來了:“你找徐主任調過監控。”
話一說完,他發現江添表情更微妙了,於是哄道:“不對不對,不是你找的,是徐主任主動找上你,吵著鬧著非要給你看監控。”
江添:“……”
“你閉嘴吧。”他動了動嘴唇,扔出一句話。
盛望搭著他的肩笑了半天說:“好了我錯了,這事揭過不提。所以你是監控裡看到他的?”他指了指邱文斌。
“嗯,後來徐是不是找過你?”江添說。
“啊?”邱文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江添在跟他說話,“對對對,徐主任有找過我,其實不止我,還有其他兩個同學,問我們丁修什麼時候出的考場,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就確認了一下。”
雖然徐大嘴只是在後來的某次升旗儀式上簡單通報了對翟濤、丁修和齊嘉豪的處分,沒說具體事情。但年級裡有不少人像邱文斌一樣被叫去問過話。
流言七拼八湊,就能還原個大半。
盛望對邱文斌點了點頭說:“謝了啊。”
邱文斌嚇一跳:“謝什麼?”
“大嘴不是找你們問過話麼,要沒你們確認,那事也定不了性,我就白被坑了。”盛望笑著說,“謝一下不是應該的麼。”
這話其實有點誇大,畢竟那事能弄清楚關鍵在江添。監控及足夠把事情釘死了,邱文斌他們頂多是輔助,沒問他也會問別人。
但盛望這麼一說,邱文斌莫名有種自己幹了件好事的感覺。
他面板白又有點胖,侷促的樣子顯得很敦厚:“沒有沒有,一個宿舍的嘛。”
大概就因為這句謝,他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又去幫盛望和江添,忙得一頭汗,還跑出去找管理員多要了兩張住宿指南迴來。
“這個是一個宿舍一張,貼在門後的。”邱文斌說,“我們搬得晚,那張指南好像弄丟了。”
盛望接過來。
指南上面寫著宿舍維修、管理、服務中心各處電話,還畫了指示圖,標明瞭熱水房和洗衣房。
他一看洗衣房,當即對邱文斌說:“你簡直是活菩薩。”
“怎麼了?”邱文斌被誇得很茫然。
盛望拎起一直放在角落的書包,給他展示了一下包底的泥:“就在找洗衣房呢。”
附中的宿舍服務還不錯,洗衣房不僅有一排洗衣機可以掃碼用,還有阿姨提供代洗服務。一些不太方便用洗衣機、手洗又麻煩的東西,都可以在阿姨那邊登記。
盛望把書包送了過去。
宿舍裡只剩江添一個人。史雨和邱文斌去打熱水了,他正把最後一點書本碼進櫃子。當他理好那些東西抬起頭,就發現盛望已經從洗衣房回來了。
他正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