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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盛琉璃和阿顏終於出現了?!”陸瑞蘭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你在哪裡看見的?”
那下人忙道:“小人這幾天謹遵大太太的吩咐,一直在謝家附近晃悠。昨天晚上,謝家嫡長子滿月禮之後,小人正靠在牆角打瞌睡,突然看見一個婆子罵罵咧咧將一個女子從謝家後門推了出來,還說什麼謝大人有了兒子,不會在乎一個私生女……”
“原來如此。”陸瑞蘭點了點頭,信了幾分,“看來真的是不在乎了。”
可是憑著謝東籬的為人,他怎麼可能放任這母女倆出來呢?
哪怕他不在乎了,也不會放過她們。
反正是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圈禁到死都比放出來要好。
陸瑞蘭疑惑起來,“你確定真是謝大人將她們趕出來的?”
那下人忙四下看了看,神秘地道:“大太太,其實並不是謝大人將她們母女倆趕出來的,而是……謝夫人!”
陸瑞蘭驚訝地捂住嘴,“是她?你確定?”
“千真萬確。因為小人看見這幅情形,就讓小的同伴去跟著那母女倆,自己留在謝家後門附近仔細查探。結果讓小的聽見謝家的婆子在一起嘀嘀咕咕,說是夫人看見這母女倆就心煩,所以瞞著謝大人偷偷打發了。謝大人因為今兒高興,多喝了幾杯,醉得不省人事,還不知道這母女倆被趕走了。”
“婦人之仁!真是個蠢貨!”陸瑞蘭笑罵著盈袖,想到那一次,她的那個便宜妹妹凡春運捅了那麼大簍子,她都捨不得殺她,只將她關在天牢,最後還讓凡春運等來了救星,大搖大擺被救回北齊去了。
這樣一想,陸瑞蘭又覺得非常可信。
她本來就打骨子裡看不起盈袖。
雖然盈袖是元氏皇室的血脈,但陸瑞蘭出身五相世家,向來不認為自己比皇室的身份要差。
而且元宏帝這個皇帝做得當真窩囊,自己元后所生的兒子還要送到宮外的商人家庭寄養,實在是讓他們這些世家看不起他,連帶著對司徒健仁這一房的人都看不起。
後來雖然他恢復身份認祖歸宗,成為親王,盈袖成為公主,小磊成為皇太孫,但大家心目中長久以來的認知,還是改不了。
而盈袖的善良在她眼裡是婦人之仁,不夠心狠手辣。
比如盛琉璃母女倆,如果陸瑞蘭在盈袖的位置,早就偷偷弄死她們了,還會將她們放走?
當然,這種做法在盈袖身上算是一脈相承,因此陸瑞蘭這一下深信不疑,甚至連謝東籬那樣精明強幹的形象在她心裡都抵消不了盈袖的這一招臭棋。
想清楚了這不是謝東籬的圈套,而是盈袖的失策,陸瑞蘭馬上問道:“那母女倆呢?深更半夜地,她們去哪裡了?”
那下人笑嘻嘻地指了指門外,“您看,小人都給您帶回來了。”
“哦?”陸瑞蘭走到窗前往院子裡張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站在院子的臺階下方,一動不動,看上去像兩尊雕塑。
“可憐見的,她們在謝家這是吃了多少苦啊,怎麼變得木木呆呆的?”陸瑞蘭心疼得道,口氣很快變了。
她撂開門簾,從裡屋走出來,穿過隔間,來到外屋,對守在門口的丫鬟道:“請她們進來吧。”
那丫鬟屈膝應是,單手挑開門簾,對臺階下方站著的兩個人笑道:“盛大嫂請進來吧。”
盛琉璃拉著阿顏的手,有些機械地走上臺階,跨過門檻,站到陸瑞蘭面前。
看見陸瑞蘭,盛琉璃如同死灰一般顏色的臉上才有了些許生氣。
“劉大嫂……”她緩緩說道,聲音有些粗噶,不同那時候她剛見到她時候的脆亮。
陸瑞蘭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