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道:“你的手真涼。”
盛琉璃的眼珠轉了轉,臉上的木訥之色更加明顯。
她悻悻地低下頭,喃喃地道:“我餓了,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
這時她手上牽著的阿顏也跟著道:“餓,阿顏餓……”
“快做飯送上來!快!”陸瑞蘭一疊聲吩咐下人,轉身一隻手拉著盛琉璃,一隻手拉著阿顏,往裡屋走去。
坐到裡屋圓桌前的錦墩上,陸瑞蘭將圓桌上放著的兩盤點心給阿顏吃。
“吃吧,是你喜歡的水晶桂花糕和黃金糕。”陸瑞蘭憐惜說道。
阿顏看了看盛琉璃,然後伸出小手,飛快地拖過來盤子,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盛琉璃也吃了一塊糕點。
陸瑞蘭給她斟了一杯茶,“慢慢吃。”又問她:“你這些天都在哪裡?我那不成器的表弟把你們母女倆藏到哪裡去了?”
盛琉璃一聽就哭了,肩頭一聳一聳,抽泣著道:“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記得那裡很黑,很安靜,每天只有人送兩頓飯。”
陸瑞蘭在心裡暗暗琢磨,難道是被謝東籬關在地窖裡了?
兩人一時都各想心事,只有阿顏還在吧嗒吧嗒吃著糕點。
不一會兒小廚房送了飯菜過來,陸瑞蘭又命人擺在桌上,讓盛琉璃和阿顏吃。
劉東義醉醺醺地撂開簾子走了進來,眯著眼睛看著屋裡坐著的人,怎麼也看不清楚,不由大聲道:“人呢?人都到哪裡去了?”
“哪裡去了?”陸瑞蘭冷笑著站了起來,“你還知道回來?我不在家,你收房收得很開心啊!”
劉東義一聽是陸瑞蘭的聲音,頓時清醒了幾分,他甩了甩頭,“是瑞蘭?你回來了?”
“我當然回來了。如果不回來,這家還不知要被那兩個狐狸精遭成什麼樣子!”陸瑞蘭恨恨說道,上下打量劉東義,“看看你這個樣子,還像個人嗎?”
劉東義橫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你去哪兒?”陸瑞蘭忙叫住他,“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我去看看她們。”劉東義毫不猶豫地道,“聽說你今天責罰她們了?”
陸瑞蘭心頭大怒。
自己剛剛回來,劉東義不僅不噓寒問暖,反而就惦記著那兩隻狐狸精!
“看?看什麼看?早賣到窯子裡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接客了。”陸瑞蘭拍了拍桌子,心頭升起幾分快意。
誰讓她一時不痛快,她肯定是要讓對方一世不痛快。
“什麼?!”劉東義大急,“她們……她們已經有了我劉家的骨肉!你怎麼能賣到窯子裡去?!”
“劉家的骨肉?我給你們劉家生的骨肉還少嗎?你惦記那兩個賤貨肚子裡的野種做什麼?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可別給別人養兒子!”陸瑞蘭不客氣地奚落劉東義。
兩人多年夫妻,對對方知根知底,也知道如何說話,能最大程度的刺傷對方。
劉東義果然被激得眼圈都紅了,他拎起拳頭就想往陸瑞蘭身上揍下來。
可是陸瑞蘭一點都不害怕,將身子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直著脖子道:“你打啊!你打啊!有種你就打!”
劉東義這時才看清楚了陸瑞蘭的樣貌。
頭髮花白,臉上盡是皺紋,看上去比入獄之前老了十歲都不止。
看見這幅樣子的陸瑞蘭,劉東義想到他第一次見到她時候的模樣,心裡一陣痛楚,那拳頭就打不下去了,恨恨地一拳砸在門框上,惱道:“到底賣到哪裡了?你不說,我就一家一家挨著去找!”
“有本事你去找!別指望我會告訴你。”陸瑞蘭對劉東義失望透頂,也不想再理會他。
對於陸瑞蘭來說,如今她活著的一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