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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皇貴妃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到底丟不起這人,也不確定元宏帝到底是什麼心意,只得沒好氣地否認:“謝夫人,你太多心了。本宮並沒有身孕,怎麼聽你說的,就跟躲在本宮床底下一樣?”
“沒有?”盈袖疑惑地看向元宏帝,“皇祖父,剛才我在門口聽您問皇貴妃娘娘,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夫君的,難道我聽錯了?”
元宏帝也沒有料到盈袖在那麼遠的門口也能聽見他和婉皇貴妃說的私房話,心裡很有些尷尬,但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不動聲色地道:“朕只是看皇貴妃嘔吐,以為她有身孕了。但也許是吃壞了肚子……”
“只是嘔吐嗎?那還真的有可能是吃壞肚子了。”盈袖順著元宏帝的意思笑著說道,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她來的時候,謝東籬就囑咐過她,元應佳和婉皇貴妃兩人的事,他們應該冷眼旁觀,樂見其成,所以不要太刺激元宏帝……
婉皇貴妃見盈袖沒有窮追猛打,鬆了一口氣,款款起身道:“陛下放心,臣妾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至於謝大丞相和謝夫人,相信也不會做。——臣妾有些不適,請恕臣妾先行告退。”
元宏帝靠在大迎枕上,疲憊地點點頭,“去吧,玉兒呢?小公主呢?”
婉皇貴妃屈膝福了一福:“玉兒和小公主都在臣妾宮裡。”頓了頓,又道:“小公主還沒名字呢,陛下要不要幫小公主想個名字?”
元宏帝笑了笑,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朕沒精力了,想不出好名字。”說著,他把目光投向盈袖,溫言道:“不如,就讓謝愛卿給朕的小公主起個名字吧,盈袖,你說如何?”
盈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直接拒絕了:“皇祖父,這不太好吧?小公主可是我們的小姑姑。晚輩給長輩起名字,有這個理嗎?”
如果是小輩,謝東籬起就起了,如今算怎麼回事?
盈袖可是知道,謝東籬是無論如何也會跟婉皇貴妃這一支扯上任何關係的。
元宏帝的眼神黯了黯,默默地閉了嘴。
盈袖說得不無道理,這樣說出去確實與禮不合,讓人聽見是要非議的。
“算了,那朕好好想想吧。——你們都下去,叫大總管進來。”元宏帝順口說道。
剛走到門口的婉皇貴妃吃了一驚,腳步頓了一下,便飛快地掀開門簾出去了。
盈袖回頭看了一眼,才笑著對元宏帝道:“皇祖父,如今宮裡暫時沒有大總管,都是婉皇貴妃一手打理呢。”
“朕以前的大總管呢?”元宏帝嘆了口氣,“你夫君也太大膽了。趁著朕身子不適,居然把大總管都趕走了。”
盈袖搖搖頭,“皇祖父,大總管可不是我夫君趕走的,而是被婉皇貴妃趕走的。這事發生在大朝會上,文武百官都在場,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盈袖不知道婉皇貴妃在元宏帝面前上了什麼眼藥,但這種謊言非常好破除。
但是婉皇貴妃急著要接掌後宮,在大朝會上當著朝臣的面就將總管大太監趕走了,這事有目共睹,不是她能都收買的,顛倒黑白不是那麼好做。
“什麼?是她趕走的?”元宏帝心裡一沉,覷著眼睛看盈袖,“真的是在大朝會上?朕明天就能召開大朝會,若是你說謊,朕可以廢了你的公主,還有你夫君的大丞相位置。”
盈袖撇了撇嘴,“皇祖父,您儘管去問。如有半句虛言,盈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對了,您也應該讓皇貴妃發給誓,看看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大總管走的時候,是簽字畫押的,而且大總管是回鄉養老,我夫君特意派了禁軍送他回鄉,一路上有三撥人想刺殺他,都被禁軍剿滅了。等我回去告訴夫君,再召總管大太監上京對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