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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充滿了人的場合,一下子變得只剩下夢鳩,安德烈,以及昏迷不醒的小頭目三個人。
夢鳩道:他還活著。
安德烈嘶啞著嗓子回道:只要我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死。
夢鳩迷惑的道:那你會殺他嗎?
安德烈轉過身去,用側臉對著他,缺乏熱情的灰眸冰冷漠然,好像松木燃燒後的灰燼,本身已經不具備任何熱度和生命力。
這個問題的答案取決於你。
我?
跟我走,我就放過他。
夢鳩想:我為什麼要為一個剛還威脅過我的人跟你走?
但是
嘴角勾起,大妖想:這樣不也挺有趣嗎?
似乎和太宰相處久了,他也染上對方膽大包天的壞毛病。
在遊戲即將結束之前,稍微給他找些麻煩也不會被責備吧?
夢鳩如是想到,平靜的回答。
好,我和你走。
之後過去一個小時,實在找不到人的雨宮和也給太宰治發了一條郵件。
此時還在酒吧裡的太宰治隨時點開後,目光沉凝了。
織田作之助在旁發問:發生了什麼?
青瑛被劫走了。
織田作一愣,看著起身後就把手機揣口袋裡的太宰治,對方看起來連一刻都不打算耽擱的樣子,想了想,他問:有我能幫忙的嗎?
太宰治毫不猶豫的搖頭。
織田作,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找到你,包括我。
織田作之助歪頭:原因呢?
太宰治眼神認真:因為這關乎我接下來的計劃。
好。
織田作之助從不會違背太宰治任何一次認真的建議,這一次也同樣。
那我這就回去把老闆和孩子們帶走。
太宰治丟給他一張沒有身份證明的黑卡。
用這個離開橫濱,到其他城市暫居,事情結束後我會叫你回來。
那你怎麼辦?織田作撿起丟在桌面上的卡片,隱約察覺到他將要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太宰治眸色深而晦澀,淡淡的笑意勾勒在嘴角,給人一種虛假和不真實的感覺。
我?我去接青瑛回來。
織田作靜靜看他,忽然感嘆:你們兩個關係真好。
太宰治笑出聲,表情驟然古怪。
同一時間。
夢鳩跟自稱安德烈紀德的外國人一起離開,一路上穿過不少破爛的房子和積水覆蓋的小路。
等到達目的地後,他看眼牆角堆積的垃圾,空中飛舞的蒼蠅,吸吸鼻子,即可以說是男性的氣味,也可以說有什麼東西變餿之後的酸臭燻得夢鳩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裡就是我們的據點,至於你你眼睛怎麼了?
安德烈介紹到半路回過頭,發現夢鳩眯著眼睛一副難以忍受的模樣,他神情中隱隱的冷淡有些維持不下去,詫異的詢問出聲。
夢鳩只用一秒來猶豫自己要不要據實以告,一秒後
安德烈聽到這名自己帶回來的少年用十分微妙的口吻問道:你們住在垃圾堆裡嗎?
原本很有氣勢的氛圍,瞬間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偏偏夢鳩還誠懇的朝他提建議。
就算身邊都是男人,基本的衛生打掃也不能忽視。
安德烈幾度張口,前士兵老實的說道:我們已經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些。
他們是從戰場上回歸的幽魂,是失去信仰的囚徒,自守護國家的信念被效忠的政客們親手打破,他們這些人的生存本能就全部轉變成了一件事追逐死亡。
夢鳩平靜的凝視著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