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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興也是吃了一驚。
他神情複雜地瞥了謝東籬一眼,黯然低下了頭。
為了他們的目標,他們做了多少準備?
興州趙家的族譜他們都背下來了,就是沒有查探過興州趙家的家產根底。
這一點,也是絕大多數人的思維誤區。
興州趙家被泥石流所埋,全族幾乎都死光了,誰還會管他們的家產?
當然,要完全查探大戶人家的家產根底,確實是很不容易,幾乎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所以他們沒有做這個準備,是因為根本沒有料到有人會用這種手法來判斷他們的真假!
“怎麼不說話了?還說別人企圖侵吞你們的家產,不會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的家產到底是什麼嗎?”順天府的衙差鄙夷說道,“是不是看見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就瞎了眼?”
趙瑾琦聽了這話,猛地抬頭,瞪著謝東籬的方向,道:“他們誣陷我們!我們明明還賣過兩處田產,用賣田產的銀子置辦的這所宅子。如果那些契紙是假的,人家如何會把銀子給我們?”
阿順嗤笑一聲,抱著胳膊仰頭看天,喃喃地道:“……這都是我們五爺安排的。可見你們真是被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睛!”
當趙家父女把那兩處田產拿出來賣的時候,謝東籬就囑咐阿順找人把那兩份契紙買回來,銀子當然是謝東籬出的。
別人如果要買,一驗契紙就知道真假了。
趙俊興也明白過來,努力往前竄了兩步,對謝東籬道:“你一直在監視我們?!”
趙瑾琦的臉唰地一下白了。
被人監視了這麼久,他們居然沒有發現……
完了完了,他們不知洩露了多少訊息!
督主要是知道了,他們全族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謝東籬揮了揮手,神情漠然道:“行了,帶他們走,給順天府發落。”
趙俊興和趙瑾琦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突然雙臂一振,捆著他們的繩子居然被他們掙斷了!
“走!”趙俊興大喝一聲,劈手從他們旁邊押解他們的衙差手中奪過腰刀,呼地一刀砍出,將身邊衙差砍了腦袋!
趙瑾琦纖手伸出,從她身邊的衙差手裡奪過腰刀,回手一刀就捅了進去!
那衙差腹部中刀,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們會功夫!”順天府的衙差大驚,忙三個一群,五個一組,往趙俊興和趙瑾琦身邊包抄過去。
阿順臉色一變,一個箭步竄到謝東籬身前,擋住他,壓低聲音道:“……五爺快走!這兩個騙子功夫不是一般的高!”
因謝東籬不會功夫,謝家給謝東籬找的小廝,有一個重要要求就是功夫越高越好,這樣可以兼做貼身保鏢。
謝東籬看了趙俊興和趙瑾琦那邊一眼,退到院子裡的影壁後面,往門口去了。
阿順護著謝東籬,面對著趙氏父女的方向,不斷倒退,警惕著他們。
趙氏父女的目標也很明顯。
兩人剛剛殺了兩個順天府的衙差,震懾了剩下的衙差,然後虛晃一槍,騰身而起,從順天府衙差頭頂飛躍而過,腳尖在院子裡的影壁頂上輕輕一點,對準了正走出院門口的謝東籬背後撲過去,同時手上鋼針梭鏢暗器連發,務必要置謝東籬於死地!
阿順神色肅然,旋身拔地而起,手上揮出一條軟鞭,啪地一聲,將漫天暗器都打飛了,同時逼退趙氏父女,迫得他們從影壁頂上掉了下去!
就這一交錯的功夫,謝東籬的背影已經從院門口消失,往大門口行去。
阿順足尖用力,躍上院門的屋頂,手上軟鞭掄得如同一條直線,往趙俊興方向猛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