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趙俊興的功夫,比趙瑾琦還要好。
趙俊興也看出了阿順的意思,一手往前,用刀格住阿順的軟鞭,一手背在身後,對自己後面的趙瑾琦做了個暗號。
趙瑾琦會意,手上腰刀向著阿順的方向斜擲而出。
阿順側頭偏身躲過,正好讓開了一條路。
趙瑾琦藉著這一擲之機,從阿順錯開的空當斜身躍了出去,往正往大門口走的謝東籬那邊追擊。
“給我回來!”阿順一見之下,頓時惱了,顧不得身後的趙俊興,追著趙瑾琦而去。
謝東籬眼看走出了趙家大宅的大門口,趙瑾琦也追了上來。
“謝東籬,納命來!”她氣沉丹田,大喝一聲,聲音響亮得幾乎整條街都聽見了。
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看見一個女子從大門竄出,往門口一個輕袍緩帶的公子背後連番攻擊!
謝東籬快走幾步,站到謝家大車旁邊,謝家的隨從護衛頓時湧了過來,將謝東籬保護起來。
“哈哈哈哈……謝東籬,你逼人太甚,小心有報應!我趙家滿門不會放過你的!”趙俊興跟著追出來,也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比趙瑾琦還大。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激動起來了,紛紛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猜測出了什麼事。
阿順夾在趙瑾琦和趙俊興身邊,惱道:“兩個騙子就別胡說八道冒充趙家人了!趙家滿門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快快束手就擒吧!”說著,手中軟鞭指東打西,快如閃電,繞著趙氏父女轉了幾圈,終於將他們兩人又一次捆起來了。
阿順的軟鞭是浸了桐油和水的牛筋扭成的,一捆起來就十分結實,而且越掙越緊,不是先前順天府衙差用的一掙就斷的繩子能夠比擬的。
順天府的衙差們這時才全部衝了出來。
“多謝小哥了!”衙差的頭兒過來接手趙氏父女。
趙瑾琦被押著跪在地上,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抓了我們又如何?費那麼大勁兒,也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不見得吧?”謝東籬從護衛身後走了出來,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假冒趙氏父女,“你們這樣的功夫,卻不主動逃走,而是大張旗鼓地追了出來,並且弄得聲勢浩大,追到大門口還要大聲喊話,意圖不是很明顯嗎?”
“意圖?什麼意圖?我們被你們陷害,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趙俊興怒吼道。
“呵呵,還說沒有意圖?你們剛才的做作,至少讓我知道,你們不是單兵作戰。在京城,你們還有同夥。你們大聲喧譁,不過是在通知你們的同夥:你們失手了。”謝東籬淡然說道。
趙俊興和趙瑾琦聽了這話,一齊打個寒戰,難以置信地瞪著謝東籬,心裡隱隱覺得,他們是不是錯了……他們就不該橫生枝節,惹到謝東籬!
如果目標只是對準司徒府,就好多了……
但是到現在,吃後悔藥也晚了。
趙氏父女一咬牙,一齊往身邊押著他們的衙差手上的刀撲過去!
衙差下意識錯開一步,挪開手中的刀。
而趙俊興和趙瑾琦兩人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
“……他們服毒了!”衙差上前,將他們翻了過來,只看見他們的嘴角流出黑血,臉上很快變得烏青一片。
謝東籬負手而立,瞥了一眼,道:“也好,省得麻煩。”說著,轉身就走。
他上了謝家大車,吩咐道:“去沈相府。”
來到沈家,大丞相沈友行在書房見了謝東籬,聽說了剛才的事,嘆息道:“你太心急了,完全可以先留著他們,然後一網打盡,這樣才能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謝東籬搖搖頭,“他們背後的人,我已經調查得八九不離十,不用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