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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孃家——昌遠侯府的嫡女,嫁給盛國公府的庶長子,怎麼看,都是昌遠侯府的姑娘下嫁,盛國公府撿了大便宜了。
可是這股便宜,卻讓人憋屈得慌,但是又捏著鼻子,不得不受。
沒有比這更讓人受不了的“便宜”了!
周懷軒的眉梢淡淡一挑,便又無動於衷地垂眸不語。
“啊?可是我家寧松,根本就……就……上不了檯面,怎麼配得上人家昌遠侯府的嫡女……”盛七爺很是老實地說道,搓著手著急不已,“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屋裡的人一齊愕然地看著盛七爺,完全沒有想到他是這個反應。
一般人聽到這個訊息,要麼是驚喜,要麼是不願意,因為不想庶長子的岳家太強大,會影響家宅的安寧。
但是盛七爺,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居然站在人家姑娘那一邊說話,貶斥自家兒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人家女家都暗示願意下嫁了,你真的阻擋得了嗎?況且他們這樣做,肯定是太后點了頭的。”吳老爺子嗐了一聲說道。
周老爺子也嘆息,“何止是你們盛國公府,就連我們周家,他們也想結親呢。”說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周懷軒,“昌遠侯府也有意嫁一個姑娘到我們神將府。”
吳老爺子聽罷,苦著臉一攤手,故意氣憤憤地道:“你們看,我說就我家的小子們不成器吧?嘖嘖,昌遠侯府連盛家庶子的主意都打,卻沒說要嫁一個姑娘到我們吳家,真是看不起我們!”
周老爺子噗的一聲,將一口茶水噴了一地,他忙放下茶杯,拿帕子擦了擦被茶水弄溼了的鬍子,“這有什麼好爭的?又不是香餑餑……真是,你這老傢伙!我要說,我們四個人當中,就你最滑頭,悶聲發大財,四家之中你們吳家是樹敵最少的。”
吳老爺子這時卻難得說了句明白話,他收起了平時那副守財奴的模樣兒,正色說道:“你們都出事了,我們吳家還能獨善其身?——唇亡齒寒,我們四大家族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幕後的人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先收拾你們三家,等你們三家都沒了,我們吳家就不攻自破了,也省的他們多耗人手對付我們家。”
“你明白就好了。”鄭老爺子和周老爺子一起說道。
盛七爺還在旁邊怔怔地,冥思苦想如何能婉拒昌遠侯府的提議。
他不想讓文家一個好好的嫡女,嫁給他那個糊塗兒子。可是自己又想不出什麼像樣的主意,只好拉著周懷軒,問他有什麼法子。
周懷軒只在旁邊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要把嫡女嫁給庶長子,這不是明著打盛夫人的臉?”
吳老爺子有些意外地看了周懷軒一眼。
這小子總是一副“天塌下來不關我事”的樣兒,沒想到還挺有心眼兒……
盛七爺被周懷軒提醒了,一拍腦袋道:“對啊!這不是要跟我夫人過不去嘛!”
如果王氏不同意給自己的庶長子娶昌遠侯府的嫡女,那就是妥妥的嫡母打壓庶子,見不得庶子好的典型。
如果王氏同意呢,那就是捏著鼻子娶進來,以後都要被昌遠侯府盯著。
她這個婆母,到時候會左右不是人。
除非她撕破臉,不要名聲了,才能壓得住這個昌遠侯府出身的庶長子媳婦。
盛七爺馬上站起來,道:“各位稍坐,我要去內院跟我夫人知會一聲。”
周老爺子和鄭老爺子、吳老爺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道:“我們也去看看令愛吧。今兒來,就是要探病地,怎麼能一眼都不見呢?”
盛七爺想了想,道:“那好,咱們一起進去吧。”
周懷軒面上依然淡淡的,甚至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