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但他卻是走得最快的……
內院的燕譽堂裡,王氏跟鄭老夫人康氏,還有吳家的鄭大奶奶長篇大套地說著家務人情。
鄭玉兒、鄭月兒和吳嬋娟已經被她打發到盛思顏的臥梅軒去了。
鄭大奶奶耐著性子聽了半天,才道:“盛夫人,我們是來看令愛的,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康氏跟著道:“是啊,我聽玉兒和月兒說,那時候嚇人得很。在宮裡的飛來山頂上,有雞冠蛇,被咬了不說,還掉入深潭。嘖嘖,真是太嚇人了。”
王氏聽了滿眼含淚,用帕子捂著嘴,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是啊,把我和老爺嚇得快要瘋了,可算是她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命。不然的話,我真是活不下去了……”
這話說得鄭老夫人康氏一下子對王氏好感倍增,因當日她最心愛的女兒鄭想容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感受,恨不得跟著女兒一起去了。
“唉,咱們這些做孃的,都是一樣的心思。”康氏走過來,拍了拍王氏的手,跟她一起去臥梅軒看盛思顏。
鄭素馨默默地跟在兩位國公夫人身後走著,並不東張西望,一派端凝守禮的模樣兒。
……
盛思顏的臥梅軒裡坐滿了人,都是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
除了吳嬋娟比較沉默,周雁麗、鄭玉兒和鄭月兒都跟盛思顏有說有笑。
“思顏,你還疼嗎?被雞冠蛇咬,是什麼感覺?”鄭月兒十分活潑,問的問題也很大膽。
鄭玉兒橫了她一眼,對盛思顏道:“思顏,你別理她。她信口胡謅慣了。在家被祖母寵壞了。”
鄭月兒皺了皺精緻的小鼻子,衝盛思顏眨了眨左眼,道:“我姐姐是嫉妒我。因為我祖母說,我小姑姑就是這樣的性子,不許我爹孃拘束我呢!”
有個寵溺的祖母真好!
盛思顏有些羨慕,轉而想到盛家的祖父、祖母都死於非命,又有些傷感。
周雁麗在旁邊也很羨慕。她是庶出,祖父周老爺子基本上沒有跟她說過話。祖母是她姨娘的遠房親戚,但是自從姨娘連生兩個孩子都是女兒之後,祖母待姨娘也就淡了。
像鄭玉兒、鄭月兒這樣被祖父、祖母捧在手心上的感覺,她從來沒有嚐到過。
盛思顏捏了捏周雁麗的手,對她笑了笑。
周雁麗想到盛思顏也沒有祖父母,頓生同病相憐之感,也對她感激地眨了眨眼。
吳嬋娟卻一直在旁邊歪坐著,撐著下頜,看著牆角的美人觚出神。
鄭月兒看了吳嬋娟這幅樣兒,鬼頭鬼腦地笑了“表姐想表姐夫了……”
鄭玉兒忙道:“月兒!”高聲制止她。
吳嬋娟回過神,笑著打了鄭月兒一下,又懶懶地對盛思顏道:“你可好了,這一下雖然吃了虧,但是也佔了便宜。——沒人跟你搶狀元郎了。”
盛思顏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道:“吳大姑娘說笑了。狀元郎又不是物件兒,怎麼可能搶來搶去呢?”
“怎麼不可能?”吳嬋娟挑了挑眉,“你不會這麼天真吧?我跟你們說……”
頓了頓,往四下看了看,見沒有外人,丫鬟們也都站得遠遠地,便壓低聲音道:“我跟你們說,太后娘娘不許昌遠侯府打狀元郎的主意,昌遠侯府就打起了神將府和你們盛國公府的主意!”
“啊?什麼主意?”盛思顏吃了一驚,不知怎地,突然緊張起來,一顆心怦怦亂跳,像是有不知名的禍事要發生一樣。
“我聽我爹私下裡告訴我娘,說昌遠侯府,想嫁一個嫡女去神將府,還要嫁一個嫡女,到你們盛國公府!”吳嬋娟悄悄說道,眉頭皺得更緊,愁得很。
“嫁到神將府和盛國公府,表姐你愁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