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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霜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身下枕著一個天青色素錦緞大迎枕,襯得枕上裸背如玉般瑩潤,不過那玉上有著深深淺淺紅色的指痕。
蕭士及半坐起身,看著杜恆霜白膩肉嫩的雪背,戀戀不捨地用手輕輕撫了上去。
杜恆霜個子高挑,骨肉亭勻,特別是骨架子小,看上去雖然比較瘦弱,但是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不少。
杜恆霜膩著嗓子哼了兩下,側頭回眸嗔道:“……你真是把人往死里弄啊……非得讓人向你告饒你才罷手……”一顰一笑間,已經有夢中女子極態盡妍的八分火候。
蕭士及看得心神激盪,眼底有股止不住的驕傲。
任哪個男人把自己的女人弄得渾身癱軟,都是會得意一把的。
蕭士及湊到她耳邊,戲噱道:“誰讓娘子你這麼厲害?為夫沾上你就放不下了。才剛你真是要了我的命。簡直跟狐狸精一樣,讓人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願……”
杜恆霜聽得心裡一動,想起夢中那個教她諸般秘事的女子,很有些臉紅,暗道,可不就是狐狸精?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開了竅了……
蕭士及見杜恆霜的側臉飛起兩片紅暈,還以為是自己的風話讓她難堪了,忙收了戲噱之色,輕聲道:“是我的不是,你今兒累了,就在床上歇著吧。”說著,從床腳拖了一床厚實的長綿羊毛毯子,蓋在杜恆霜背上,掩住了滿目的春光。
上好的綿羊毛長毯蓋在杜恆霜身上,讓她覺得軟軟的,十分舒適,真想就此再睡過去。
可是再一想,今兒已經是臘月二十五,很快就要過年了,家裡的年事還沒有理完,而且她還想在過年之前,為杜恆雪歸宗的事做一做準備,實在是不能歇著,只好掙扎著裹著綿羊毛毯子翻身坐了起來。
蕭士及看見杜恆霜胸前指痕斑斑。
“疼嗎?是我太失態了……”蕭士及伸手過去,幫她梳理淤血,理清脈絡,也有助於她元氣的恢復。
行房一次,男子失精,女子失氣,都需要好生調養。
縱慾無度雖然得一時歡娛,到底太損害身子了。
杜恆霜懶懶地靠在床靠背上,半闔著眼,敞著胸,讓蕭士及給她按摩。這半年來,蕭士及每日清晨都要給她揉按身上各處穴道,特別是那些隱秘地方的穴道。
身上的酸漲在男子火熱的按摩中漸漸消退,身上的慵懶不適之意也散了。
蕭士及眼看著杜恆霜也有些動情了,才停了手,在她額前親了親,笑道:“乖乖,別急,你身子剛好呢。咱們來日方長……”
好像是杜恆霜非纏著他要一樣,也不看看他自己……
杜恆霜又窘又羞,一把將蕭士及推開,自己裹緊長綿羊毛的毯子,啐了他一口,“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碰我最好……”
蕭士及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起身,神完氣足站在床邊,回身撂開帳簾,就往浴房走,一邊走,一邊道:“讓她們準備早食吧。平哥兒和安姐兒肯定早起來了。”
杜恆霜臉上更是紅成一片,連眼角眉梢都滿是紅痕春意。她呆呆地撫了撫自己火熱的面頰,想起剛才兩人入骨的纏綿,終於明白了夢裡女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果然以前從來沒有嚐到這事兒的趣味啊……
杜恆霜扔了綿羊毛的長毯,從床邊架子上勾了件青柳色撒花軟綢衫子披上,拉了拉床邊的細繩。
月洞門前面掛著的兩個赤金小鈴鐺叮泠泠響起來。
知數和歐養娘就知道里屋的人完事起身了。
“福兒,你去小廚房傳早食。知數,你帶知禮進去,把屋裡的鋪蓋收去洗,重新給夫人鋪床,還有,隔壁耳房裡面有人看著嗎?冬日裡那邊可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能斷人的。”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