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不一會兒馬氏進入佛堂,特地讓知春遣退閒雜人等。
見她神色凝重,蕭老夫人皺眉道:“何事?”
馬氏跪到地上,哭喪道:“阿孃,四郎又闖禍了。”
聽到這話,蕭老夫人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沒好氣道:“那孫子,一天到晚皮子癢,若是安分起來,反倒奇怪。”
馬氏差點哭了,雙手呈上求救信,“兒教子無方,以至於那畜生幹出搶奪有夫之婦的荒唐事來,方才虞部郎中鍾家找上門告狀了。”
蕭老夫人愣住,似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我耳朵不好使,沒聽清。”
馬氏硬著頭皮道:“四郎在宜州搶了人-妻進京,當外室養著。
“且那女郎還是戶部尚書沈肅的曾孫女,她走投無路求到鍾家,鍾家插手尋到府裡,求我放沈氏回家……”
這一連串每個字都很炸裂,蕭老夫人年紀大,自然也聽說過沈肅,並且還知道沈家以前也出過敗家子。
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其他原因,她愣怔了許久才回過神兒,“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馬氏道:“是沈氏求到鍾家的求救函。”
蕭老夫人:“念與我聽。”
馬氏有些慫。
蕭老夫人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念來我聽聽,四郎那小子又幹出什麼混賬事來。”
馬氏壓下心中的惶恐,迫不得已把沈映蓉的求救信念給她聽。
佛堂裡清淨得異常,蕭老夫人板著棺材臉,神情裡透著陰霾。
馬氏的聲音緊張得有些抖,硬著頭皮念那信函。
從頭到尾蕭老夫人都沒有說話打斷,只靜靜聽著,直到最後一個字落尾結束,仍舊不發一語。
馬氏到底心虛,試探道:“阿孃……”
蕭老夫人閉目,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道:“你生養的四個孩子裡頭,前三個甚有出息,日後定當是家中的頂樑柱,何故這個老四就這般人厭狗嫌?”
馬氏:“……”
蕭老夫人:“說你們兩口子教子無方,前頭三個又都長出息,為何這個老四,就長了一身反骨?”
馬氏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阿孃這可怎麼辦啊,我現在是六神無主,若是傳了出去,四郎的名聲便徹底壞了。”
蕭老夫人被氣笑了,“那混賬東西什麼時候有過名聲了?
“沈家祖輩能做到三品大員,可見在原籍也是有名氣的。
“他把人家閨女搶了來,只怕江玉縣早就鬧得滿城風雨,國公府的臉面早就丟盡了。”
馬氏:“……”
蕭老夫人被氣得夠嗆,掐捻佛珠的指骨掐得發白。
“當初我罰他去宜州反省,結果把人家的媳婦兒給搶了,他就是這麼反省來著?”
馬氏還在做垂死掙扎,“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不若找四郎來問個清楚?”
蕭老夫人沒好氣道:“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若沒有這檔子事,那鍾家何必冒著得罪國公府的名頭尋上門來,他們是吃飽了撐著嗎?”
馬氏閉嘴不語。
蕭老夫人到底惱了,佛珠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