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地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誰不知道主持安的什麼心。他一個穿袈裟修行的花和尚取了兩房媳婦還不知足,居然還打我家女兒的主意。枉我以前當他是真佛還誠心誠意拜過他,真是不知道羞恥。”
黝黑的大漢在馬上一邊摘下狐狸皮帽慢慢打理著,一邊慢悠悠地說道:“隆部,你可得記住了,你這樣不合作準備讓活佛臉往哪兒擱呀?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頭人和活佛商量好了,讓我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明天太陽出來之時我再帶人來迎娶‘康珠姆’。”說完揮了揮手,一旁兩個壯漢抬了個箱子過來放在隆部跟前,其中一人笑嘻嘻地說道:“這是尊貴的活佛給你們準備的彩禮,請笑納。”
隆部一腳踢翻了箱子,衣物首飾丟了一地,氣呼呼地說道:“真他媽欺人太甚,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手中的斧子不答應。”
這幾人並不理會騎上馬嬉笑著揚長而去。
隆部哭喪著臉一屁股坐在地上,準備用斧子砍散落地上的衣物和首飾,卻聽見七米在一旁說道:“那麼好的東西可別白白糟蹋了。”
朱牡在一旁激動地說道:“那混蛋的東西我可不要。阿爸,我寧可死也不要嫁給他。”
七米扶起隆部拉上朱牡說道:“進屋裡說。”
幾人進屋坐下,七米說道:“剛才聽你們對話,我大致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再細說一下?”
原來扎渠寺主持正是此處頭人的長子,十幾歲舉行坐床儀式當了主持活佛,平日裡遊手好閒沒人敢招惹他,三十不到就已經前後取了兩房妻子,在扎渠寨可謂一霸。去年,隆部父女倆去集市購物時正好讓在一旁茶樓里納涼喝茶的主持給看見,於是派人四下打聽情況,並一邊放出話說朱牡是‘康珠姆’,凡人娶不得她,一邊私底下找人為他說媒。隆部父女一直不肯答應,他便隔三差五派些無賴前去騷擾。父女倆被逼無奈躲進這林子裡不過半年,又讓他們尋來了。
隆部抹著眼淚說道:“山頂上雪沒化之前,我們哪兒也去不了,早知道應該帶著女兒遠走高飛。”朱牡依偎在阿爸身旁也傷心地哭了。
堪布安靜地聽完,搖著頭說道:“真是到了末法世代了嗎?作為一個主持活佛居然連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簡直是不知廉恥無法無天。”
七米站起身拍拍隆部的肩膀說道:“不是還有一天時間嗎?我去會會這個主持,明天天亮之前趕回來。”說完,取下一旁的弓箭走出木屋。
一個時辰後,一個腰佩彎刀、揹負弓箭的俊朗少年走進扎渠寨,在街道上轉悠了一圈後走進一處茶樓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喝茶。原來他是發現之前到林子裡找父女倆的那幾個壯漢正在茶樓裡喝茶聊天。
七米才喝了一口茶,就看見那個黝黑清瘦的大漢摘下狐狸帽陰沉著臉對身邊的幾人說道:“看今天這個情形,隆部那個混蛋怕是要跟咱們拼命呀,好在他們沒有什麼親戚會來幫忙。兄弟們說說明天怎麼辦?”
“明天早上如果他們還不識趣,咱們就只有動粗了。頭人和主持昨天晚上不是交代咱們必須把那丫頭給帶來?”一個壯漢說。
“乾脆殺了那個頑固不化的混蛋,再把那丫頭給綁了。”另外一人說。
黝黑清瘦的大漢說道:“那丫頭性子烈,殺了他阿爸,肯定得尋死。明天最好是把父女倆都綁了,然後將隆部扣押到寨子裡要挾丫頭從了主持,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把那混蛋放出來不就皆大歡喜了。”
那大漢戴上狐狸帽起身說道:“大家記住了,一會兒見到主持就說他們父女同意了。”大夥笑呵呵地點頭答應道。
七米隨後付了茶錢悄悄尾隨著來到一處用高牆圍著的大莊園,問了一旁擺地攤的老人才知道那莊園就是頭人的。
七米遠遠的圍著莊園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