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了一陣,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便走到一家小吃店裡點了一些吃食。他邊吃東西,邊注意觀察莊園那邊的動靜。
不多時,從莊園裡走出一高一矮衣著講究的兩人,挨個給每個鋪子交代什麼事情。來到小吃店時,只見店家連忙笑容滿面地迎上去說道:“二位爺,請問今天吃點啥?”
瘦高的漢子擺擺手陰陽怪氣地說道:“忙死人了,哪有功夫在你這裡吃飯呀。知道嗎?明天咱們寨子裡有喜事,主持要迎娶美麗漂亮的‘康珠姆’。頭人交代了,要各店鋪都派人送兩壺好酒前來慶賀。”
店家笑呵呵地說道:“真是大喜事,送兩壺酒那是應該的,那是應該的。”
等兩人走遠,在一旁觀望的店小二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小聲嘀咕道:“狗仗人勢,這兩個管家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呀。”說完又感慨道:“還是主持活佛命好呀,穿上袈裟還能娶老婆,娶的老婆個個都跟仙女似的。”
店家左右瞧了瞧,見店裡只有七米一人,便舉掌拍打店小二,並壓低聲音說道:“你小子,別胡說八道,小心讓人聽見了惹上麻煩。主持命能不好?他是活佛,是咱們的上師,可不是凡人。”
店小二伸伸舌頭嬉笑著說道:“阿爸,若你也是頭人,我也能當主持。朱牡那樣乖巧可愛的女子誰不喜歡呀?”店家上來踢了小二一腳,罵罵咧咧地走進裡屋。
七米聽到不禁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繼續埋頭吃飯。
不一會兒,店家從裡屋抱來兩大罈子青稞酒,用竹筆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好自家店名,便催小二去頭人府上送酒。七米起身結賬之後,便幾步追上店小二說道:“我正好要去頭人府上辦事,可以幫忙抱一個罈子進去。”
小二當然求之不得,兩人抱著酒罈子走向莊園,門口的衛兵也並不阻攔,擺擺手讓他們進去了。
七米走進莊園不大功夫就大致摸清楚了情況,原來主持就住在西南角那棟高三層十分講究的宅子裡。正準備出來,卻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公子,七米少爺。”
七米回頭一看樂了,原來是雷虎雷豹兩兄弟穿著嶄新的黑色藏袍微笑著跟他打招呼。兩人走上前問七米:“公子,您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七米問:“先說說你們兄弟倆怎麼在頭人府上?”
原來,昨天兩兄弟一到寨子裡就遇到幾個兵丁挑釁,讓他倆赤手空拳給好好收拾了一下。不大功夫頭人就帶著禮金親自前來邀請他們到府上稍住幾日,順便指點指點護院的兵丁們武功技藝,倆人正愁沒有去處便答應了。
七米將兩人帶至一旁將來意大致說了一遍。只見兩兄弟都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咱們得為父女倆出口惡氣,公子您說咱們怎麼弄?”
幾人商量好對策後,七米提著一個裝著兵丁服裝的布袋大搖大擺走出大門,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等到半夜時分月上中天,七米輕手輕腳溜出客棧,扛著斜放在客棧門口準備掛經幡用的幾丈長的木杆來到西南角牆根。他將長杆斜靠在土牆上毫不費力就翻進院子裡。藉著月光,他發現不遠處負責巡邏的兩名兵丁正在靠牆打盹,便用獵刀輕輕地撬開一樓的木門,悄無聲息的躲進宅子裡。
聽雷虎和雷豹兩兄弟說,為了迎娶新娘主持刻意讓人重新收拾佈置了住宅,今天晚上除了主持之外二層和三層就應該沒有其他人住。七米站在過道里等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的環境,他不僅聽見兩旁客房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打鼾聲,還居然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這麼冷的天氣,此刻他握著彎刀的手居然出汗了。他長吐了一口氣按耐住自己緊張不安而又激動興奮的心,一步步走向頂樓。他知道,為了朱牡父女倆自己一定得會會主持,可是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確定自己見到主持後要怎麼做。
木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