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棋盤深有感悟。
看著青青露出開心的笑容,太子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這棋局有解嗎?”青青回頭看了太子一眼,回道:“其實有一處破綻的。”說著拿手指點了棋盤一處,盛德皇帝順勢將白子放在那裡,再一看棋局,白子居然因這一妙手站穩了腳跟,反而將黑子逼入了絕境。
青青笑道:“若是皇上剛才下到這裡,只怕我就沒轍了。”看了看棋盤,青青搖了搖頭:“黑子寸步難行,動彈不得。”
盛德皇帝看著棋盤,不禁大笑起來:“妙哉妙哉,想不到嘉懿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棋藝,倒讓朕小看你了。”
“來人!”盛德皇帝喝道:“將雲南進上的那幅玉石棋子賞給嘉懿。”安明達領命去了,一會功夫就拿來一副精緻的圍棋,青青開啟棋盒,摸出一粒白子來,竟是拿上好的羊脂白玉磨的。
盛德皇帝看著神色有些驚愕的青青,忍不住笑道:“朕下了這麼多年棋,第一次覺得下棋是如此酣暢淋漓欲罷不能的事,此棋也就只有你配的上用它。”
太后在一邊笑道:“之前哀家還說贏了皇帝就將我那套瑪瑙的棋子賞給青青呢,如今皇上一出手,只怕哀家的瑪瑙棋子就入不得嘉懿的眼了。”
青青忙笑著說:“太后都賞給人家了,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自然算話的。”太后笑著吩咐:“把那套瑪瑙棋子來了,還有那對珊瑚珠串也拿來。雖比不得皇上的賞賜貴重,但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盛德皇帝忙笑著告惱,太子看著太后和盛德皇帝難得放鬆暢快的笑容,忍不住探究地看了青青一眼。原本皇上提出和青青下棋,他還以為父皇又犯了以前的舊毛病,想拿徐姑娘當母后的替身。可下棋到一半時,看皇上看青青的眼神,又不似男女之前,反而欣賞中帶著一絲寵溺。似乎……似乎和太子妃看兒子的神情是一模一樣的。太子雖心有不解,但事關皇上的事,他別說問了,連提都不敢提,只能深深地埋在心裡。
棋也下完了,也給了賞賜,盛德皇帝心滿意足地回去看摺子了。走之前還拎上了太子,吩咐他將剛才那局棋覆盤後寫下棋譜。太子也正有此意,將父皇送到了書房,自己則匆匆忙忙回到了東宮開始覆盤,細細地琢磨每一招每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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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馥坊每月出一批胭脂,每批胭脂從作坊裡出來後徐鴻飛親自押送進庫房,然後隨機挑選出十分之一的胭脂到回家裡,有青青進行檢驗。打瑰馥坊的胭脂香膏用了許多醫道人的藥妝方子後,便定了這條新的規定。起初青青和朱朱兩人只抽檢藥妝方子,隨著對各種花草、藥材的進一步瞭解,便對瑰馥坊出產的所有產品都進行抽檢。畢竟是用在臉上的東西,能買的起瑰馥坊的胭脂,都不是普通人家,徐家可不願意在這上頭砸了牌子。
青青站在專門打的架子前,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這是瑰馥坊高階胭脂系列的其中一款,擰開瓶蓋,透人心脾的玫瑰香迎面撲來,徐鴻飛對自家胭脂也瞭如指掌,忍不住笑道:“看來這些人手藝又有提升,我聞著香味更加濃郁了。”
青青的臉色卻有些微變,她快速來到桌子旁,隨手將一塊雪白的帕子鋪在上頭,從瓶裡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胭脂。鮮豔的玫瑰紅色、濃郁的花香、細膩的脂粉,無一不顯示這次的胭脂又是上品。青青從頭上拔下一隻簪子,輕輕挑了一點胭脂,放在鼻子前端細細地聞了聞,終於分辨出在玫瑰的香味裡頭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腥氣。
“腥氣?”徐鴻飛有些疑惑地拿過胭脂,使勁地聞了聞,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聞不出來啊?”
吳氏也學著青青拿簪子沾了一些,半晌後方說:“似乎有一點,只是極其不明顯。”
“怎麼會有腥味?”徐鴻飛臉色十分難看:“難不成吃了魚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