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嗎?”這些胭脂是專門給那些貴婦定製的,一瓶就要小十兩銀子,如今鬧出別的味道,只怕這一百瓶胭脂都得廢了,可是將近一千兩銀子啊。
徐鴻飛轉身氣洶洶地就要往外走,青青忽然叫住了他:“三叔,等下!”徐鴻飛不明所以地停了下來,雖不知青青叫自己何事,但打青青小時候起,徐鴻飛就對青青謎之信任,只要青青說的話,聽著準沒錯!
青青吩咐人來拿一小碟,倒了些清水將胭脂化開,拿了一支幹淨的毛筆略微沾了沾,在雪白的紙上抹了兩道後,對著光線將紙拿了起來,細細地看那兩道紅痕。
徐鴻飛站在青青身後,也看的一臉認真。
“三叔,您瞧見了嗎?”青青問。
“啊?”徐鴻飛使勁瞪著眼睛,不知道青青問的什麼。
青青將紙放了下來,漂亮的小臉難得呈現冷峻的神色:“胭脂裡被摻了血來紅。”
“血來紅?”徐鴻飛沒聽過這個名字,但看青青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血來紅也勉強算是一味藥材,若是用對了有清肺熱的功效,只是藥效不明顯,所以鮮少有人用它。”青青一邊說,一邊調了顏料,寥寥幾筆就畫出一個紅色長著菱形葉子的植物:“血來紅,就像它的名字一樣,用葉子擰出來的汁水宛如鮮血一樣紅,但迎著陽光時又能看到絲絲的金光。它的汁水能提升香味的純度,卻也隱隱約約能聞到鮮血的腥氣。這種植物的汁水碰觸後立即洗掉或是一天內不接觸陽光倒也無礙,若是被陽光曬著了,輕則面板髮紅髮癢,重則灼熱腫脹刺痛,有身體敏感的甚至會誘發嘔吐、心悸等。”
徐鴻飛一聽臉都綠了:“這是有人要害咱家!”
青青洗了手,說道:“咱家的作坊通常都不許外人進進出出,八成還是內賊。”
徐鴻飛冷哼:“咱做胭脂的都是未嫁的女兒或孤身一人的寡婦婆子,她們吃住都在作坊裡,等閒不會外出。我估摸著八成是看管作坊的那幾個管事,看我一個個查去。”
“查是要查,但是查出來收買他的人家也未必會承認。”青青冷笑一聲:“其實都不用猜,京城上得了檯面的胭脂鋪子就這幾家。要說和咱家有過節的,就是趙家的那個胭脂鋪子了。”
“淑妃的孃家?”徐鴻飛臉上帶了幾分苦澀,他一直就是老百姓一個,靠著哥哥侄女撐腰,才管起來這諾大的胭脂生意,別看平時鋪子的大事小情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可一牽扯宮裡頭,他就有些打憷,升斗小民骨子裡對這些皇親國戚就有些天然的恐懼感。
青青的丹鳳眼微微一挑,瞧著竟然有幾分霸氣:“三叔,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這事還需你去辦才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青青:我家多了好多動物,你要獅子不?
朱子裕:聽起來好威武,只是我沒有籠子。
青青:沒事,找個空屋子先關著,打了籠子再放進去。
隔了一日……
朱子裕:青青,你送我的獅子上吊了!
青青:……獅……子……還會……上吊……呢?
臥房內,兩匹棉布捲成了粗繩掛在了房樑上,上面吊了個獅子,下面還倒了個凳子。
青青懷疑地看著朱子裕:你對那獅子做了什麼?
朱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