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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峰原本學問就好,又在翰林院呆了兩年多,眼界更是開擴不少,當年還有些生澀的他如今說起春闈來那是侃侃而談。
其實徐鴻達也懂這些,只是他是長輩,徐澤浩多少有些懼怕他,不像同沈雪峰這樣相處起來更自在些。徐鴻達撓了撓腦袋,不再搭理這兩個人無視他的人,湊到朱朱面前,一臉好奇的聽她們姊妹倆說話。
朱朱:……爹,你幹啥?
青青:……我什麼都不想說了!
姐妹倆相視一眼,手拉手繞過徐鴻達鑽到徐婆子屋裡的暖閣去,姐妹倆要說悄!悄!話!
徐鴻達就這麼被閨女嫌棄了……
給徐澤浩講了些春闈要點後,便出了一道策論題讓他去破。徐澤浩如視珍寶般屁顛屁顛的走了,徐鴻達又挪到了沈雪峰面前,沈雪峰立馬狗腿的給他端茶剝松子:“爹!”
徐鴻達哆嗦了一下,熱茶險著燙著自己,看著笑的一臉陽光燦爛的沈雪峰,徐鴻達忍不住強調:“說過多少次了,叫岳父!”
沈雪峰將剝好的橘子放在徐鴻達手邊:“叫爹不顯著咱翁婿關係好嗎?”
“可不是關係好嘛?”徐鴻達掰了瓣橘子扔進嘴裡:“想當初一口一個徐兄叫的多親熱啊。”
沈雪峰頓時被噎了一下,一臉無語地看著徐鴻達:岳父什麼都好,就是太小心眼了,整天翻我的黑歷史!
老丈人不願意再搭理拐走自己乖女兒的怪叔叔,吃完了橘子昂首挺胸的走了。沈雪峰想起自家親爹教導的要時刻討好岳父的教誨,狗腿似的一路將徐鴻達送到前院。徐鴻達進了書房,沈雪峰剛要跟進去,門就在他面前甩上了。
摸了摸鼻子,扭頭看了看和朱家相鄰的牆頭,沈雪峰決定去看望一下朱子裕,和他分享一下新婚的喜悅。
因朱子裕正值孝期,怕自己衝撞了喜事,因此這段時間沒敢到徐家和沈家去。頂多時不時的趴趴牆頭看個熱鬧。青青沒覺得朱子裕身上有孝就是晦氣,因他不來便每日主動找他。沈雪峰也是如此,多少年的交情了,也都知道那高氏是怎麼回事,聽聞她死了不但不覺得是晦氣,反而認為是個喜慶的訊息。
朱府的門房看到沈雪峰連忙請安叫道:“沈四爺,大喜!”沈雪峰笑著,從荷包裡摸出兩個銀裸子丟給他:“倒是個嘴甜的,賞你的!”門房接過銀子立馬塞進袖子,把沈雪峰迎了進去。
來了朱府多次,沈雪峰熟門熟路的來到朱子裕的書房,朱子裕從府裡帶來的手札剛看了一半,見沈雪峰來了,忙笑著說了恭喜,又吩咐小廝上茶,這才道:“怎麼來我這了?也不怕衝撞了你的喜事?”
沈雪峰舒服的坐在羅漢椅上,從高几上的乾果盤裡抓了把栗子,一邊剝一邊笑道:“咱倆誰跟誰啊?”
朱子裕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探過頭問道:“今日不是你回門嗎?岳父大人沒訓你兩句?”
沈雪峰撇了他一眼,更正道:“那是我岳父!你定親了嗎就叫岳父?”
朱子裕聞言頓時想起前日的事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說你這麼些年都等了,就不能多等兩年?你那天剛娶走朱朱姐,徐叔叔就心疼地發誓要把青青留到十八歲。”
沈雪峰聞言哈哈大笑,眼看著朱子裕要發火了才強行把笑聲吞了回去,好心好意地勸他:“其實十八也不算晚,算一算也就還有六年吧,哈哈哈哈……”
朱子裕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是等六年我也能十八成親,不像某人等到了二十!”
“哈哈哈嗝!”一句話將沈雪峰憋了回來,瞅了瞅氣急敗壞的小屁孩,沈雪峰大方的決定不和他計較,一臉幸福地介紹起自己的新婚生活:“雖然等到了二十,但我現在成親了不是。每天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入睡,醒來時睜開眼睛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