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峰:蹭蹭,就蹭蹭……
一炷香功夫,朱朱:你拿我手做什麼?
沈雪峰額頭滑下汗珠:借我用一下……
朱朱的午睡就這麼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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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一掃前兩天的頹廢,天剛矇矇亮,就一巴掌把徐鴻達拍了起來,徐鴻達撩起床幔迷迷糊糊看了眼昏暗的屋子,有些發懵:“時辰還早呢,這早晚起來做什麼?”
“今天是朱朱回門的日子,可不得早點起來預備著。”看著徐鴻達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忍不住推了推他:“女兒、女婿就要回來了,你也睡得著?”
徐鴻達打了個哈欠,忍不住一把把寧氏拽回床上,摟在懷裡:“還早著呢,他們也得在家吃了早飯,再給公婆請了安才能來,你趕快再睡會吧。”
寧氏此時心裡都是對女兒的掛念,哪裡還有睡意,翻來覆去的就是躺不住。徐鴻達的瞌睡都被寧氏鬧光了,忍不住將寧氏按在了床上。寧氏一不留神被脫下件衣裳來,忍不住推徐鴻達的胸口:“你鬧什麼?”徐鴻達將頭埋在寧氏的頸窩裡,喘著粗氣:“當初給朱朱買~春宮圖的時候,我多買了一份,咱也試試新樣式?”
寧氏扭過脖子,耳朵又被攻略:“你不是說沒瞧見裡頭畫的什麼樣嗎?”
“給朱朱那個沒瞧,我瞧的是我買的那套。”看著寧氏緋紅的臉,徐鴻達輕笑道:“咱那份花了三十兩銀子,朱朱那份是搭頭,免費送的。”
寧氏:“…… 你這坑人的親爹!”
在床上鬧了大半個時辰,老夫老妻兩個才磨磨唧唧起了床,此時天色已經大亮了,青青並澤寧、澤然都來了,只有小兒子淘淘正是貪睡的時候,跟著奶孃睡在廂房,此時還未起床。
寧氏埋怨地撇了徐鴻達一眼,徐鴻達渾然不在意,宛如一個饜足的老虎一樣,渾身上下舒坦極了。洗漱完畢,兩口子到東次間,正在吃點心的孩子們都放下手裡的東西,給徐鴻達和寧氏請了安。兩口子又帶著孩子們一路往徐婆子的院子去了。
徐婆子穩坐在炕頭,看著兒子兒媳請了安,又瞅著一排的孫子孫女樂的合不攏嘴。徐家慣用的大圓桌擺上,一家人吃了早飯,說了會閒話朱朱和沈雪峰便來了。
沈家對朱朱十分滿意,因此準備的回門禮十分豐厚,管事的收了東西又將禮單送進正房,預備著寧氏備回禮。
沈雪峰和朱朱依然是一身大紅,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喜氣洋洋地給徐婆子和爹孃行了禮。
“好!好!好!”徐婆子笑的臉上像綻放的菊花一樣,皺紋都開了,拉著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眼中帶著羞澀、臉上又帶著喜悅;又看沈雪峰,只見他容光煥發,雖和眾人說著話,但時不時就要看朱朱一眼,臉上都是寵溺之色,一瞧小兩口便是極和睦的。
徐婆子拽著沈雪峰笑道:“剛來我家時還叫了我許久的大娘呢,這一轉眼成了我的孫女婿了。”想想沈雪峰剛和徐家相識的那段日子,整天大侄女大侄女的叫朱朱,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青和朱朱兩日未見,兩人彼此想的不行,拉著手坐在一邊就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看著婦人打扮的朱朱,徐鴻達心裡既欣慰又酸楚,養了十五年的寶貝女兒如今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徐鴻達實在沒忍住狠狠地瞪了沈雪峰一眼。
正樂呵呵的討老太太歡喜的沈雪峰頓時嗆住了,心裡十分悲愴:不是說成親了老丈人就不給臉色看了嗎?怎麼瞪的更兇了?
徐鴻翼老實本分也不知和這個探花侄女婿說什麼,只在一邊憨厚地笑著;徐鴻飛倒是能說會道,只是他卻插不上話,眼見被家人稱為書呆子的徐澤浩拽著沈雪峰說個不停,又是問文章又是討論策論。沈雪峰知道這個比自己小的大表哥明年要參加春闈,因此有意提前他